雒阳外,一俩马车缓缓前进着,车外有数十骑簇拥而行,为首者手持大旗,书“祢”字,祢衡便坐在马车内,手持书,正聚精会神的读着,却是在读《公羊春秋解诂》,正是何休公之作,祢衡此番便是要归乡,临近年末,诸多官吏也都放假归乡,返回各自乡邻,祢衡之前与庙堂之内喷击百官之后,也就未有上朝,便收拾物什,便要归去。
天子早已得知祢衡与庙堂之内的种种言论,非但不怒,反而大喜过望,觉得此事颇有些趣调,甚至对祢衡赏百金,并取消此次鋜金,这算是天大之恩赐了,因为今天子之好财,前无来者可媲,赏金更是闻所未闻,祢衡也未有向袁绍等人告辞,便做离去,马车周围,游侠好手有些敬畏的看着马车。
祢侯舌战群臣之事,早便在雒阳内穿的沸沸扬扬,此时代,名士更追崇一股不入世,藐万物的狂士气概,而祢衡此等行为,却是引起无数士子之推崇,为士效先,开启了一股魏晋狂士之风,祢衡也尚未得知,心里却是格外思念生母,归家心切,马车缓缓行事,至于路边,便见得不少农夫坐在田野边,望着土地。
“止车!”祢衡言语道。
顿时,驾车之人便将马车停下,祢衡缓缓下了车,诸多农夫有些疲倦的坐在田野边,不知在聊些甚么,祢衡走过去,诸多游侠护卫在其身边,那些农夫见得此等架势,也未有畏惧,纷纷起身行礼,雒阳周围百姓,各个胆大无比,皇帝驾车外行,导致马踏田野,此些农夫也敢起身呵斥,骂的天子掩面逃走....
祢衡笑着拱手行礼道:“杖老几何岁数?”,那老翁抚着长须,笑道:“七十有二。【】”,祢衡又连忙行礼,汉朝对于年老者十分优惠,甚至连地方三老都是由此些人担任,三老在乡野权力极大,却也因为岁数很大,不会对朝廷造成甚么危害,祢衡又聊了些田地里的情况,老者不断叹息着,因为大乱,天地荒芜,之前更有蝗灾,旱灾,使得百姓疾苦。
“正待此年,天子之恩赐也。”老者又说着。
祢衡心里一沉,老者说的便是汉朝祖制,若是遇到干旱或者兵事灾难,朝廷便会减租或者免赋,这都是老惯例了,大汉数百万农夫,此番一直等待,却也是在等待明年,可以获的好收成,或者天子恩赐,这样便可活下去,只是,祢衡心里知道,当今天子,极爱创新,从不在乎祖宗法制,若是明年未有减租免赋,只怕此些农夫定然活不下去...
祢衡也再未有言语,便朝着青州赶去。
半路中,为了免除麻烦,又使得骑士将旗帜收起,行了大半月路程,祢衡方才赶到青州,至于青州,祢衡心里归家之情更切,有游侠突言:“前有人矣。”,祢衡便停车下来,却见得路前数十人等候着,为首者正是祢衡老友孔融,而其余如韩浩,桥蕤,纪灵,张勋皆在,连张世平也在其间。
“哈哈哈,吾乡之凤归矣!”看得出,孔融十分欣喜,祢衡也连忙上前拱手,却见得其身后一人,正是国渊,祢衡又连忙行礼拜道:“何敢使国师等候?”,国渊笑着说道:“汝小子,却是当两千石,吾等小吏,自然当出邸拜见。”,祢衡连称不敢,却是又听闻国渊说道:“孔使君亦担任青州牧之位,汝可再拜之。”
虽说祢衡之官衔并不弱与地方大员,不过,祢衡既然为青州人士,对于青州牧自然执晚辈礼,此却是确定了的,祢衡无奈,再拜,此后又有韩浩众人前来拜见,拱手拜道:“见过祢使君。”,祢衡又一一与他们叙话,孔融这才言语道:“此番前来,当与吾等好生一叙,几年不见,却官居两千石,不知何时当居三公?”
祢衡轻笑,众人便朝着临沂的方向前进,孔融,祢衡,国渊同乘车,此刻,国渊也不在是区区县令,而是被朝廷提拔为乐安太守,倒也是喜事,祢衡与他们叙着话,熟悉的乡音自然说出,众人皆喜,又问祢衡庙堂局势,祢衡便将之前数事一一讲述,孔融大喜,他本就有些桀骜,听闻祢衡大骂百官,更是开心,硬是拉着祢衡连饮。
快到达临沂,看到祢衡脸色有变,孔融笑道:“知道汝想念阿母,此番也就不留你,可先回家三日,三日之后,再与聚贤楼内一聚!”,祢衡连连称是,又拱手告辞,至于临沂,祢衡便与诸君告退,前往家里,在前门,张氏早便等候多日,祢衡跳下马,猛地便冲过去,却也不顾礼法,便直接被张氏抱进怀里。
“孩儿,思念至甚...”张氏不由得哭了起来,祢衡紧紧抱着阿母,并不言语,母子二人见面,诸多家奴也不断抽泣着,阿苓在一旁,二八芳华的年纪,长相甚至俊美,面色赤红,也是抹着眼泪,祢衡牵着阿母便走进祢府之内,此些日月,祢府连续扩张,占地甚多,祢衡与阿母走进房内,又叙话许久,祢衡不断擦拭着张氏眼泪,笑着言语雒阳内趣闻。
张氏对于祢衡,骄傲的紧,毕竟祢衡已经官居两千石,封侯授爵,早已超越亡父,大振祢家,张氏低声言语道:“吾儿此番回来,可能先娶一妾,至于妻,吾也已有人选,待得通礼,便可为吾儿娶来。”,祢衡一愣,不过,他也知晓此间礼法,婚事并不是由自己做主,全屏长辈意思,也就点头答应。
却不知,身边阿苓早已羞红了脸庞,祢衡又与阿母叙话了数番,前往祖庙告祖,折腾了两日,方才得意归府歇息,与寝内,阿苓正在为祢衡收拾铺褥,祢衡有些疲乏,也就准备歇息,阿苓脱去祢衡鞋袜,低声言语道:“当为君讲礼...”,祢衡一愣,礼?自己身为两千石,谁能为自己讲礼?
也就青州之内的大儒郑玄,或许能给自己讲礼,这一介女婢,说甚么礼法?
正思量着,就见阿苓脱去衣饰,又低身为祢衡躲着衣服,见得美人如玉,那养眼肌肤,祢衡双眼有些放光,原是此等礼法,那大儒郑玄的确还不能讲此等礼,想着,瞬间将阿苓扑倒在床榻之上,一夜,春色无数,娇喘连连,屋外门客,也纷纷退去,不敢再靠近,祢衡十几年的清白身子,今日破矣。
2017年也就到头了,祝各位兄弟新年新气象吧。
对了,为了在18年挣点小钱,老羊又开了本玄幻《道贼空空》,两书同开,以祢衡为主,所以不用担心老羊会托更,而且,马上就放假回家了,没课闲着,估计天天都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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