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喾回到孟府,这一刚坐下就看见长乐几女匆匆而来,目带幽怨的看着他,硬生生把他看糊涂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几个女人如出一辙。
嫦曦伸手伸着食指顶自己的下巴,睁大眼睛说道:“孟子然,四娘生了,是大胖小子!嗯!好像阴玄机那小子派人到府上来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应该是来讨好处的,你小心一些,他万一讹你财物,你可不要大手大脚的啊!”
纪慕凌赶紧过来拉住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然后纪慕凌又走到孟喾的面前,笑道:“阴玄机得子,你应该去看看的,好歹你和他关系非比寻常,顺便把这两个金镯子和平安锁带给那个胖小子,我就不去了!”
她还有酒铺的事情要打理,今日算是没空去阴玄机家里庆贺了,只能改天再去,所以她让孟喾带上自己准备的贺礼,拿给阴玄机得大胖儿子,这也是她和公孙四娘的情义。
孟喾一笑,接下镯子和平安锁,随后看着长乐说道:“公主去否!?”
他知道这几日长乐的身体有恙,外面寒冷,长乐的身子骨弱,如果能去那就不去了,反正阴玄机那个臭小子也不会生气。
“驸马稍等。”
长乐一笑,匆匆回屋了,她要去收拾收拾,准备几件贺礼,毕竟是公主,去臣子家庆贺,那可是马虎不得,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她才格外的庄重,回屋整理形容了。
在她走后,嫦曦一愣,疑惑道:“我该送什么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要不我送两个肉包子吧!?”
肉包子!?
众人一愣,苦笑不得,嫦曦在孟府白吃白喝五六年,而且从来都是伸手要银子的,自己腰包里根本没有油水,这下要送友人儿子贺礼,这可算是让她焦麻了。
“好了,待会儿你随我送了,不要揉你的脑袋了。”
孟喾轻笑,看着南悦儿,问道:“悦儿带了什么,可不能把产业给了他们,这可是我们自家的财源,不能白送的!”
他故意打趣南悦儿,知道这个婆娘大气,说不定就把产业送出了,所以这才提醒一句。
南悦儿白他一眼,伸手捏着腰间肉,怒道:“我是那种蠢婆娘吗!?”
见到自家夫人受气,孟喾赶忙认错,故意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向南悦儿摇尾乞怜。这些被其余几女看在眼里,不由皱眉苦笑。
“喾儿!”
突然远处一声老气沉沉,聂弘从一旁的院子走来,手里捧着一副字画,他一脸笑容的走到孟喾身边,把自己的字画放进徒儿的怀里,又不忘打趣一句。
“人家玄机都有了子嗣,你这儿怎么不见响动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长乐和南悦儿一眼,惹得两人面红耳赤,尤其是刚走出来的长乐,她梳理形容后就出来了,一出来就被老爷子拿捏,实在让她羞煞不已。
她和孟喾虽然已经成婚很久,可这么久来却一直没有和孟喾同房,本来就没有隔阂了,打算同房的时候,高丽那边又有事情了,后来再加上越长青的死,他们一直没有机会,肚子瘪着也情非得已。
“唉!老爷子说些什么呢!”
孟喾赶紧打圆场,说道:“我这不是四处奔波嘛,她们肚子不瘪着,难道要鼓着才好!?老爷子还是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不然我可不帮你送礼了!”
聂弘问言,只得瞪他一眼,随后撇嘴离去,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向孟道然告状,没想到孟道然却不搭理他,气得他说不出话来。
随后,长乐、嫦曦和南悦儿就跟着孟喾去阴将军府了,他们一行人走在路上,看着长安城堆满的雪,心情也平静下来。
他们不久之后就到了阴玄机家里,一进门就看见许多人都闲谈,房遗爱和夏儿也来了,他们两口子也还是没有怀上,这不来找阴玄机给点建议么,如此一来他们也可以回去试试,看能不能怀上。
“大哥!?”
孟喾直接走到房遗爱身边,对夏儿一笑,问道:“不知嫂嫂和大哥来这里是讨教的吗!?你们两人也是没有中招啊,得好好努力!”
他的话惹得房遗爱尴尬一笑,赶紧挠头说道:“这不是不知道怎么了吗,看见玄机这小子这么厉害,我娘她就让我过来问一问这个,子然你不也是没有响动吗!?怎么打趣我来了!”
夏儿也是一笑,点头说道:“我和悦儿她们闲谈去了,你们兄弟俩好好说,可别生气了,孟子然你可不要欺负你大哥,他可不经你揍,你若是揍了她,我给悦儿说让她不要你上床!”
额!
孟喾一愣,一脸的无奈,随后对着房遗爱说道:“大哥,你媳妇都把悦儿她们带坏了,你还不赶紧说说她,好歹你也是大丈夫不是!?”
他实在是不敢得罪自己这个嫂嫂,害怕这个嫂嫂真的给南悦儿说不让他上床的事情,这可就惨了,这可是关乎他幸福生活的事情,他不得不重视,所以就把这个锅扔给房遗爱了,好歹也可以解决一些事情的不是。
“呵呵,子然,你想多了,我可是被你嫂嫂管得严严实实的,现在酒都很少喝了,大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就好像被两个娘一起管着一样,子然,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还是少惹你嫂嫂,不然大哥可就只能见死不救了!”
房遗爱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个胖小子如何,也顺便看看玄机当爹的模样。”
孟喾点头,直接走进屋内,一进屋就看见产婆和丫鬟们都站在两旁,他们看见阴玄机手里的孩子,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公孙四娘,不由一笑。
房遗爱直接走向阴玄机,拿着自己准备的麒麟玉放在胖小子手里,然后打趣阴玄机,说道:“你小子突然就当爹了,我这一下还不习惯,我这也是当叔叔了,这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这么久了。”
他实在没想到一转眼他们就是当爹的人,看着阴玄机怀里的小胖子,他实在觉得这小婴儿可爱,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婴儿的脸蛋,觉得软软的,嫩嫩的,很是舒服。
“呵呵!遗爱你也得快些啊,你和夏儿……”
他话音刚落,就注意到自己的媳妇的手竟然被孟喾拿起来,不由气愤,嘴角一抽,怒骂道:“孟子然,你做什么呢,你这真是过分了哈,臭小子,赶紧松开我媳妇的手,不然就算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我也得揍死你!”
阴玄机得气息扫来,一阵寒意吹乱房间里的一切,他四周的空气也凝结出一丝丝的薄冰,房间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吓坏了,赶紧出去,不敢打扰自家主人和另外一个大人物之间的事情。
孟喾一愣,冷冷看着阴玄机,笑道:“你个家伙明显是想找我打架啊,我可是在帮你媳妇恢复呢,这生孩子是很痛的,我现在在没有调息别人气息和血液流动的能力,将来你媳妇坐月子也不会被那么难受了。”
他手里显化出三色灵气,灵气涌入公孙四娘的身子,蕴养着她。
这种手段早就脱离了武者和人的认知,是属于太古的手段,也是练气的手段,这种手段就是利用灵气直接疗愈,并不和武者的加快血液流速一样,加快血液流速是加快了新陈代谢,而灵气疗愈是以灵力的力量去疗愈的。
这就好像打针吃药和自然病愈,二者有者本质的区别,而且灵气疗愈的好处在于。它没有副作用,对以后得公孙四娘来说,不仅不会留下生孩子的隐疾,日后修炼的事情也是会和以前一样,不会受到影响。
阴玄机点点头,他突然一笑,说道:“我刚才开玩笑的,我本来打算和子然切磋切磋的,没想到子然这一次这么严肃,好在我没有乱来,不然又得被四娘说教了!”
房遗爱一笑,以怜悯的目光看着阴玄机,他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都被自己媳妇管着,没有孟喾那么潇洒。
公孙四娘醒来,看见孟喾捉住她的手,先是惊讶,随后感受到身体里的温暖,她虚弱的说道:“子然,你从漠北回来了!?我听说你又在漠北血洗了血煞楼,你真是走到哪儿血洗到哪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身体还很虚弱,不过孟喾的三种灵气让她感觉不到痛苦,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似的。
孟喾看她一眼,笑道:“好了,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走到阴玄机面前,摸出两个金镯子和平安锁,随后又取出袖筒里的书画,还有一张地契,很是严肃的放到阴玄机手里,这些都是他家里人送的,孟道然没有送礼,因为他随孟喾一起了。
“这么多?”
阴玄机一愣,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笑道:“子然,我怎么没见到你的贺礼,好歹我也是故意想要你的那一份啊,你不给你侄子表示表示!?”
他看着自己的孩子,笑道:“我想给这孩子取名阴杰,希望他是一个豪杰,不负我积阴山的刀法!”
孟喾一笑,叹息道:“这是你儿子,取名的事情交给你了,既然你已经取名,那么我也得送上我的贺礼了!”
他说完,掌心出现三叶不同颜色的花瓣,花瓣散发出的灵气格外的浓郁,一点点没入小婴儿的骨骼,血肉里,为他洗筋伐髓,这种手段也是精妙绝伦,需要对灵气有很好的控制力,不然就会伤害到婴儿。
孟喾的灵气蕴藏水火,水火可以除掉婴儿身体里的先天隐晦之气,让他更加容易存活和茁壮成长,还有太阴太阳之气,这可以洗去婴儿体内的杂质,让他以后更容易接受武学,至于土气,那就是让他能够不惧疾病,可以健健康康的长大。
这种手段类似传功,是会消耗孟喾本身的修为的,他这么下来虽然没有跌落境界,但是修为也是大损,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不过这也不碍事,毕竟他现在修行很快,一旦得到神农墓里的功法,他可以修成木气,届时实力更强。
“没想到子然已经有这样的手段了,比我的大梦几千秋可以玄妙很多,不过你这样给孩子洗筋伐髓,对自己的消耗很大吧!?”
房遗爱震惊的同时也担心孟喾的实力,他看着一脸安逸之色的婴儿,不由笑道:“这个臭小子还挺享受的,玄机,果然是你的种!”
他转眼看着阴玄机,嘲弄一句。
阴玄机看着孟喾,问道:“子然这个真的会对你实力有很大影响!?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不要给这臭小子做这件事了,兄弟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孟喾就阻拦道:“说些屁话,好歹他也是我大侄子,将来可不能比他爹还弱,这洗筋伐髓并不碍事,虽然会消耗我的修为,不过我十几日就练回来了,你们不必担心!”
他随后收手,吩咐道:“这小子这就会把体内的杂质排出来,你们可不要以为是病了,这是正常的,记得告诉丫鬟们和奶娘!”
阴玄机点头,将自己的孩子放到公孙四娘哪儿,又叫来丫鬟和奶娘照看,他自己却是想要和孟喾出去。
公孙四娘看了孟喾一笑,孟喾也对她一笑,随后就和房遗爱、阴玄机出去了。
他们三人走到另外的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讨论事情,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在一起谈过了,他们始终觉得有些怀念之感。
孟喾看着远处的花草,笑道:“过几日我就去苗疆了,届时恐怕会和魔宗的人碰撞,我家里就托付你们照拂一二!”
阴玄机一愣,点头说道:“好!不过你里不是有嫦曦呢,她可不比我弱!”
房遗爱和他不同,房遗爱很是认真地说道:“包在大哥身上了!”
他和孟喾情深义重,不论什么事都会全力以赴。
孟喾一笑,谨记在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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