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到了过年前的日子了,孟喾和李白还在外面游走,他们一路上被追杀被跟踪,很多人都死在了路上,都是被他们两个揪出来斩杀了。
孟喾蹲在这个血煞楼弟子尸体前面,笑道:“听说血煞楼已经被拔出了,不过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来追杀我们,这都快要追杀到长安来了,唉!对了!好像血煞楼的少主木爻竟然没死,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找我麻烦!”
“一切事了,年关之后我也想去墨家巨子冢看看长青,我若是能喝酒,真想在和她喝一次酒啊!”
他目光里闪烁着奇奇怪怪的泪光,挥一挥衣袖,站起身来看着喝酒的李白,笑道:“那个女侍者真是愚蠢,你只是让她陪你喝酒,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脾气竟然要给血煞楼的人报仇,唉,你也是!竟然让我把她斩了,我这一生杀了那么多人,这一次还真是不好受,毕竟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仇怨!”
对于那个女侍者,他实在没有多少感情,但也没有太多怨恨,所以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血煞楼也只是对百姓和朝廷有害,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白无奈一笑,看着远处的长安城,心里还是有些烦躁,语气很不平静的说道:“子然,我想隐居山水,到处去看看了,这长安不适合我,武林也不适合我,我待的太久了,沾染了世俗的污秽,我的剑道会应该变得软弱,我就不回去了!”
他的样子很是洒脱,眼睛里却有些不舍,他看着孟喾微微一笑,那种笑容透露的心酸就好像死了最爱的人一样,他不是因为失去而痛苦,而是因为要分离而痛苦。
孟喾一愣,他也笑道:“好!我恐怕还不能像你一样可以安分的休息,我还需要为大唐做一些事情,做完这些事情,我恐怕会离开这里,所谓因果转世、时空轮回,我想人生应该如梦,梦醒的那一刻,我也就该走了!”
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要离开,也许他只是意识离开,这个孟子然还在,还会有他的记忆,按照后土的轮回往生说,他的确是一缕意识,如果他是以一缕意识过来,那么走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缕意识呢?
他知道李白猜测到他的真正来历,李白之所以不想继续掺和下去,就是为了留给孟喾更多的时间考虑,让他更容易做出决定。
“子然!我知道长青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走了之后,长乐公主怎么办?”
李白皱眉,心里还是有些疑惑:“长乐公主她们可是很撇不得了你的,你若是走了,她们如何?你难道就是这么无情,不喜欢她们!?还是说你已经放下了很多事情?”
孟喾一笑,脸上带着挂不住的笑容,他强忍着心里的难受说道:“呵呵,我走了只是我的意识走了,谪仙,孟子然还在啊!我并不是孟子然,我的存在极为特殊,总有一天我会和你说明我的来历,在此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突然看着远方,心里很难受。
“对酒灞亭暮,相看愁自深。河边草已绿,此别难为心。关路迢迢匹马归,垂杨寂寂数莺飞。怜君献策十馀载,今日犹为一布衣。”
孟喾拍了拍李白的肩膀,无奈的憋紧嘴巴,缓了好久才说出一句:“我也不想!呵呵,不过我始终不适合这里,我也有父母,我也有朋友,我想回去看看,我来这里很久了,他们怎么样了我都不知道!”
说到这些还是早了点,孟喾的眼神里多少有些迷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改变主意,因为他很纠结,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去,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过得很累,所以他自己也拿捏不准,只是提前说给李白听,好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哈哈,好了,谪仙你走吧,我先回去了!”
孟喾一笑,他的身影极快,直接走向长安城,他看似是用脚在走,实际上再跑,这种手段也算是高手中比较常见的,李白没有惊讶。
李白一笑:“子然!有缘再见!”
听见他的声音,前面的孟喾摆摆手,从此两人分道扬镳。
孟喾孤身一人回到自家门口,他突然笑了,门前的有一个女子在等他,不是别人,是南悦儿,她已经早早的等候着了,尽管冷冽的空气把她的手冻得通红,尽管寒风也把她的脸刮上一层微霜,她不惧风雪的等候,想要亲自迎接孟喾回来。
“回来了!?”
南悦儿招招手,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让孟喾心头一颤,不自觉的说道:“是!我回来了!”
他身上干干净净的,风雪都要让他三分,他一路上杀人也不沾染一丝灰尘,只要一剑过去,剑气便能斩了敌人,他不需要近身搏杀,所以他的身上很干净,只是有十几天没洗澡,有些臭味而已。
他缓缓的进门,贪心门内的人,笑道:“原来大家都在等我回来过年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等我了,我这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是为了吃一口热乎乎的团圆饭!”
他进门,看着聂弘就是躬身一拜,沉重的说道:“弟子不辱师命,已经斩杀那三个东瀛阴阳师,以他们的人头祭奠长青的在天之灵,今儿回家,复师命!”
聂弘面色很是平和,他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子然!长青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不过你不要如此悲哀,江湖儿女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亏欠她,何不把她的那一份也好好活下去!”
聂弘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最重情义,担心他想不开寻短见,这才对他语重心长的劝解,希望他可以想开。
孟喾点头,看着一旁的孟道然笑道:“老爹,我可能要去一次神农墓,不过这也要等到开年之后我才回去,届时我会去东瀛拿到不死药,你的隐疾也就会好了,长乐的也是如此!”
他知道长乐公主的寿命已经不多,再有两年这货就会因为哮喘而死,他不想看到这种事情那发生,所以要去取不死药,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好好的活着了。
孟道然看他一眼说道:“子然,不死药并非不死,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治我们,不过你想去神农墓,还是我陪你去吧,我去过一次了,也好有个照应!”
孟喾摇头,身上露出三股气流,那气流很是精纯,是神灵功法造成的,他看着孟道然说道:“老爹,我现在很强!”
孟道然看他一眼,也是心惊肉跳,只好点头答应了:“好,你自己去吧,我过几天还要教儿媳妇们剑法,不去也好!”
长乐走来,她身上穿着厚厚的貂裘,脖子处也遮住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不透风,她缓缓又来,模样有些无所,这几天可能因为天气的原因让她老毛病犯了,又在喝药。
“不死药!那可是东瀛!很危险的!我不需要不死药,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们的关系……”
长乐差点说出孟喾和她的真正关系,不由笑道:“我们关系还是要好好增进,不死药的生处太过凶险,我担心你…”
她说话的时候脸色突然红润,有些羞愧。
其他人也知道她和孟喾的关系不好,听到这儿的时候也没有多起疑心,如此长乐就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只是她却没看见孟喾脸上的无奈之色。
孟喾一笑:“明晚我想和公主好好谈谈,今晚我还想挨家挨户的去拜年呢,各位还是进去吃饭吧!”
他说话的时候,伸出手放在长乐的肩膀上,三股灵气缓缓的进入长乐的身体,为她开化体内的毛病,当灵气进去的时候,她立刻感觉到了温暖,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轻松了很多。
孟喾这种手段结合了火祭、水邪、土祀的不同特点,将附着在长乐身体内的毒素都清除了,只是他没有办法解决长乐体弱和哮喘的问题,心里有些不甘。
他缓缓开口,笑道:“进去吧!我也饿了!”
众人一愣,这才缓缓的进门,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
坐在桌上,嫦曦突然笑着问道:“李白那个小子没有回来吗啊!他还说请我喝酒的,这个小子恐怕是要赖账了,他去哪儿了,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嫦曦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喝得有滋有味,丝毫没有发现孟喾眼中飘过的落寞。
“他不回来了!他又到处游走了!”
孟喾故意打趣:“二哥他不想再被世俗牵绊,估计跑到那个和尚庙里做和尚去了,哈哈,挺不错的!他风流这么久了,也该收收心了!”
嫦曦一愣,点头说道:“好吧!我就不找他追流量,好歹他那个小子也是和尚了,喝不得酒!”
她这话可算是点燃了饭桌上的热情,原本平静的饭桌变得热闹起来,一群人有说有笑的。
“对了!君姐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难道你还有在生他的气!?不会吧……”
纪慕凌露出震惊之色,再次问道:“你们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南悦儿和嫦曦也是一惊,赶紧说道:“不会吧!这本来就没有和好又吵架了!?夫君你也真是够厉害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长乐也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并非如此!”
孟喾长叹一口气,解释道:“那婆娘修炼了一种名叫太上忘情的功法,这部功法很狗屁不通,会让修炼的人对待任何事物都保持着冷漠,她认得我但是对我就好像陌生人一样,所以她自己选择回苗疆巫宗了,我也很无奈啊!”
他吐出一口浊气,简直是受不了这种太上忘情的功法。
“太上忘情!?”
嫦曦震惊,这部功法在她们的部落里有过记载,很是厉害,她颤抖的说道:“没想到是这部功法,想来你也只有强行把她带回来了!”
带回来!?
孟喾整个人也冷了一下,赶紧摇头说到:“不得不得!她现在已经是九重天之境了,我打不过她啊!太上忘情的状态很强的,我现在才八重天初期而已,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他的心里也很不爽,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实力,他只能吃瘪的让君倾颜回老家,不过他还要去神农墓,也没有时间去找君倾颜,还不如把这件事放放。
“好吧!”
嫦曦吐了吐舌头,闷头吃东西了。
纪慕凌一边夹菜一边说道:“上次大哥来过了,听说是太学院和太子的事情,你还是抽时间进宫看看!”
孟喾点头:“好的!我会去看看的,不过今晚我想多睡一会儿,这几日真是累的不行,铲除血煞楼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吧!?”
聂弘和孟道然一愣,试探性的问道:“你弄得!?”
孟喾点头,慢慢的从兜里取出一塌银票,笑道:“血煞楼孝敬我的,大概这里有八十九万两,你们拿着吧,对了,这是青麟宝甲,放家里了,反正也用不着!”
他已经不需要穿青麟宝甲了,所以就把青麟宝甲脱下了。
纪慕凌看着厚厚的银票,惊讶道:“你不会去抢钱庄了吧!?这是八十九万两!太多了……”
就连一旁的长乐也动容几分,打趣道:“不错,可以吃喝玩乐一辈子了,你倒是会赚银子啊!”
孟喾一笑,不想多说什么,血煞楼也是自找的,若是不铲除他们,迟早一天会捅出大篓子,打时候等到李治登基的时候,这些人就会起来闹事了。
聂弘一笑:“我就说为何侠宗的人传我一封密信,说要去绞杀血煞楼,原来是你下的命令啊!不错!这倒是不错的一步棋!”
孟道然也是一笑,没有多说。
孟喾轻笑:“他们的少主还没死,估计很快就要找上门,到时候曦你要多留意一下,别让她害了家里人!”
嫦曦问言点头,这点小事对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夜晚,月亮也隐没了,整个孟府一顿欢乐,过了一个不错的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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