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子很纠结,他很想继续过这样的平凡日子,但他的身份注定他的选择不多,起身开始在房内踱着方步,晓天没有打扰皇子思考,静静的坐在那里,蓉妃也是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孩子满脸慈祥。
最后,十九皇子还是做出了决定,“白先生,”皇子对晓天一躬到地,“多谢白先生提点,我本来就是局中之人,怎么能奢望跳出樊笼,该我享受的我享受了,那么,该我遭受的我推脱不过,只是苦了我的母亲。”
说完来到蓉妃近前翻身跪倒,“娘,这几年你受苦了,”“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为娘吃得饱穿得暖,受哪门子的苦,你不要担心我而束缚住你的手脚,倘若真是这样,为娘情愿一死来成全我儿。”
“不要,娘,你怎么学我说起胡话,我的手脚从来都没有被束缚,”说完十九皇子突然起身喊道,“飞羽卫何在,”话音未落,从门前屋后房上放下窜出无数肩披黑羽披肩的蒙面侍卫,到了堂前跪倒,“飞羽卫一百一十九人尽数到达,请主公示下。”
“娘,孩儿不是你眼中胸无大志之人,我怎么会不想咱娘俩的后路,这是我这几年暗中招揽的一众高手,即使不能在这次事情中得利,护得我们娘俩周全不是问题,飞羽第九,飞羽十七,你们从今天起就跟随我娘回去,暗中保护我娘安危。”
从人群中出来二人,看身材应该是一男一女,来到十九皇子面前跪下领命,然后起身站到蓉妃身后,“这是我最早收留的一对孤儿,跟在我身边多年,是亲兄妹俩,男孩擅长偷袭隐匿,女孩擅长易容毒术,娘,今后他俩就跟着你了。”
“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其实为娘不要紧,还是你的事情要紧,人手肯定不足,为娘在宫里安全的很,这二人还跟着你吧。”
“娘,你就听孩儿一回吧,”在皇子再三的要求下,蓉妃才答应把这两名飞羽卫带在身边,这时皇子又看向晓天,正欲说话,晓天先起身了,“殿下,不用担心我的事情,”“我不是担心先生安危,我是想正式的聘请先生当我宫里的大管家,不知现身意下如何。”
这很明显是皇子在极力拉拢晓天,但晓天这两年可是有心事,那里会一直待在皇城里,所以晓天干脆就说出了自己的这档子事情,“殿下,不是白某托大,是真的有事,”“何事,”“终身大事啊。【】”
“既然先生真的有要事在身,那我怎能强人所难,不知先生何时去办事情,需要不需要某家帮忙,”“时间吗就等着这件事情一了,最迟今年中秋,我就要出趟远门,至于什么时候回来那就难说了,也许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也说不定。”
见晓天言语诚恳,皇子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好在人家会等到帮完自己再走,足够意思了,给飞羽卫派下任务,这些神秘的门客又像一阵风似得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晓天也对十九皇子月华缨刮目相看,“不愧是龙子,倒有些手段。”
这边事情谈的差不多了,晓天提出告辞,月华缨命宫女端来无数奇珍赏赐于晓天,晓天迟疑了片刻算是收下了,月华缨很高兴,连声说道最近没怎么出去,也没淘来什么好东西,等哪天有空,定然给晓天弄些好东西来,白晓天连声谢过然后转身告辞。
目送晓天离开,蓉妃起身来到月华缨面前,拉着他的手仔细的端详,有多久没有仔细看看儿子了,多日不见,儿子的脸上有多了几份成熟,“缨儿,你的这个谋士到底可靠不,这次可是大事件,弄不好就会尸骨无存啊。”
“娘亲放心,最起码我能保证他不会出卖我们,另外,他可是白相爷的孙子,”“哦,还是你想的长远,为娘就不给你瞎出主意了,你们兄妹俩叫什么名字啊,”站在一旁的那两名飞羽卫没有开口,而是看了月华缨一眼。
“娘,你别瞎问,就叫他们余山根余珍吧”“好,娘不多问,看把你吓得,走,余山,余珍,我们回宫去,”这两名飞羽卫来到蓉妃身边搀扶着贵妃起身出去,月华缨有目送娘离开,直到大殿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此时的皇城里,百姓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那些富贾巨商们可是消息灵通,都开始站队了,四皇子月华莘的宫殿里,他的三哥月华骠带了几个兄弟正在互相讨论着事情。
突然有下人来报,“启禀殿下,那个孙老板又来了,带了好几车的礼物前来给殿下请安,”月华莘不悦的回头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生病了卧床不起,”“说了,可他非要进来,他的手下已经把礼物给卸到了门口了。”
“那就让他卸,然后把他领进客厅,不就是想喝茶吗,让他喝个够,你去,一刻不停的给他斟茶,我倒要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哟,四弟,这就有人来提前拉关系了,”“哼,就几车垃圾就想换我的一句承诺,他把我想的也太不值钱了。”
“四弟看来是胃口变大了,说不得到时候就要请四弟高抬贵手放兄弟们一马了,”“哥哥说哪里话,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要是二哥在,我们也不至于这般没有注意。”
“是啊,但你也知道,二哥被父皇一道圣旨给发配到边关去了,要他永镇边关不得回京,这时他离我们万里之遥,怎么帮我们,”“要不,我们偷偷给二哥发个消息,”“不妥,在这个敏感时期会害死二哥的,就让他安生的过日子吧。”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你问我,我们还想问你呢,要不我带他们来你这里,现在除了大皇子,也就你够资格来争一争这太子之位,”“三哥说笑了,我前面还有你啊,”“我,世人都知道我月华骠乃莽夫一个,谁会相信我能治理好国家。”
“那是三哥骗人,谁不知道小时候你在太学那是年年笔试第一,”“是,你说的是事实,但现在你说出去谁信,人们一旦思维固化后,你就很难去改变他,所以,这个资格就排到你这里了,人家来巴结你不就是觉得你最合适吗。”
“但我觉得这次我不会成功,三哥,还有几位弟弟,别看我,我没那本事,”“有本事没本事的咱先不说,反正我们来的这些人可都上了你的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看着办,要人要物资开口,我们去办,我们的要求不高,等你成功了,封我们几个闲散王爷就行,给我们划块地,我们绝不生事。”
四皇子月华莘很苦恼,这分明就是赶鸭子上架,但也没办法,人总想过好日子不是,除了皇宫,书院的高层也有些惴惴不安,一日,东极书院总院长莫林暗中传信给月华书院总院长月华耀,说是出来商议大事。
月华耀直接回了一句,“天师宫里见,”等莫林到了天师宫,月华耀已经坐下跟白心烛喝了半天茶了,远远见莫林到了,月华耀就打起招呼来,“老莫,你儿子从天牢里出来没,难道是陛下没同意放人,你来求宫主来了。”
莫林院长到了之后拉过一把椅子就坐下了,自己给自己到了杯茶一饮而尽,“好茶慢慢品,你这种喝法有辱斯文,”“屁的斯文,都火燎眉毛了,陛下要跟太子打起来了,你们不管管。”
这时白宫主说话了,“莫院长不要惊慌,皇家之事不允许你们书院插手,就连我也不能多管闲事,”“那为何那次我们都参与进去了,”“那次情况特殊,老祖宗们说了,争个皇位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本来还想着抓阄来决定谁当皇帝呢。”
“不是吧,这么不靠谱,”“你们还是不明白老祖宗们的心境,在他们看来,只要是月华家的人掌管云垂,就不会管是那个月华,他们最主要的是维持云垂血脉的延续,秩序的守护,至于一百年一次的改朝换代,才他们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说这话你们可能不爱听,其实老祖宗们更在意的是云垂的平民百姓,因为,这是一国的根本,至于修士皇子,在他们眼里屁都不是,”“这是为何,难道我们对云垂的贡献就那么不值一提。”
“这是两码事,对于我们修士,就好像一群放羊的牧童,对于百姓,他们就像是一大群羊,而老祖宗们则是牧场的主人,这下你明白了吧,羊才是牧场的根本,而我们放羊的可以换吗,有的是人。”
“敢情我们自以为高高在上,原来我们什么都不是啊,”“对,就让羊们斗一斗,还能增强体质,你把两只争斗的羊分开了或者杀了其中一只,就会破坏羊群的平衡,”“所以,我们只要做好一个牧羊人的职责就行了,每天把羊赶去吃草,狼来了赶走狼,暴风雪来了赶紧把羊赶回羊圈。”
“对,我们就是这个作用,”“那飞升呢,永恒呢,”“你要是想这样,谁也不拦着你啊,你尽管去追求理想,但今后可没人管你吃喝。”
莫林跟月华耀对视一眼,白心烛见他俩已经明白了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让他们思考一会儿,他俩想了很久,突然起身告辞,“白宫主,在下知道怎么做了,”“知道就好,做好你们分内的事,别的事情,还是让该操心的人操心吧。”
两位院长起身出了天师宫,回头看了看这片巍峨的建筑,没来由的心头一惊,竟没了先前的向往之情,“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明白,天地是一个棋盘,我们都是棋子,”“说这些有何用,过好每一天就行了,既然不让我们插手,那我们乐得清闲,保护好书院跟云垂的百姓就行,皇室的事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两位院长回去后没有怎么安排,一切照旧,羊们自有羊们的解决方法,大皇子好比羊群中的一只健壮的年轻公羊,他渴望交配留下自己的血脉,本能的就想挑战头羊,经过精心的准备,他终于要开始了。
此刻,林老道的山庄前已经围满了僵尸,这些僵尸都是他派弟子从各地偷偷带来的,总数大概三万左右,但大皇子看了就感觉队伍有些臃肿不堪,需要精简,这个好办,老道对大皇子说,然后把自己的曾祖爷爷林元帅给请了出来。
介绍给大皇子认识,这个大皇子果然逼宫心切,竟然不理会林元帅僵尸的身份,立刻让林元帅统御僵尸大军,看着漫山遍野的低阶僵尸,林元帅也是一阵皱眉。
他对这些僵尸的质量也很不满意,“我说孙子啊,你不是有天尸录在身边吗,怎么照着还能把僵尸培养成这样,”“那我能怎办,大皇子要五年成就百万大军呢,我只能这样。”
然后这个林元帅就到大皇子面前请示,并做了一个解释,“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殿下,请允许老臣给大军做个精简,”“林元帅,你有何办法精简这些僵尸啊,时间会很长吗。”
“不会太长,也就十天半个月左右,”“那我到还能等得起,事不宜迟,元帅就开始吧,”于是林元帅利用高阶僵尸的威压成功的控制住了僵尸大军,然后开始控制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
顿时山谷里腐肉满天飞吼叫震山林,一连十几天,林元帅控制着这些僵尸想养盅一般厮杀,从三万杀到一万五,又从一万五杀到八千,从中产生了好多渐开灵智的高阶僵尸,这些根本不受控制,林元帅在大皇子手下的帮助下才控制住了形式。
最后,当林元帅把精简过的八千精锐僵尸带到大皇子的面前时,大皇子哈哈大笑,“有此奇兵何愁大事不成,林元帅,还请你立刻把僵尸大军带往皇城附近,”这时林元帅突然说道,“僵尸大军动静太大,只有一人有方法把大军静悄悄的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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