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年后才能回来,我儿你这是要抛弃老娘单飞啊,不行,你去跟管事的说你有隐疾不方便出远门,”越猿一脸无奈,“娘,这都哪跟哪啊,谁说不要你了,我这不是被分派了任务了吗,要是娘真的不想我出去这么久,我就去推了这次任务就是了,”越猿这么一说,老娘沉默了,半晌才说话,“不是老娘拉着你不放,是老娘觉得见你一次少一次,为娘想你,”说完便哭了起来。
越猿一见娘哭了,心疼的不得了,大声说道,“娘,别哭了,孩儿不出去了,就在家里陪你,我们娘俩一辈子不分开,”越猿的老娘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说道,“你看,娘老糊涂了,怎么想着要把孩子绑在家里,为娘也希望你能如雄鹰般自由翱翔,别为我担心,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把春儿给我留下,我每天给春儿做好吃的。”
“娘,我也想吃,”“不给你做,你个没良心的,春儿你说,你哥是不是心大大地坏,”张春连忙替越猿解释道,“娘,不是你想的这样,是掌门召见大哥,让大哥多为宗门出些力,好提拔哥哥当长老,”老娘一听立刻不哭了,“什么,我儿要当长老了,能管一座峰不能。”
越猿把娘扶进屋坐在床上,“娘,你总是想让孩儿出人头地,孩儿一直在努力,离成功的时候不远了,我这次只要能跟着混上一年,怎么着也算是替宗门出力了,掌门说会在长老会上提名我进长老会,娘,要是这事真成了,我就是咱们宗门最年轻的一个长老,长老会里的长老可是握有实权,娘,这算不算是给您脸上添彩。”
老娘破涕为笑,“算,怎么不算,看看你的那些个哥哥姐姐们,谁有你出息,倘若你父亲稍稍关注你一下,你会比现在更出色,”“娘,别总是提他,好像咱娘俩离了他就不能活了,我总是想带你出去过日子,不受约束多好,可您非要待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这时张春也说,“是啊,娘,就凭我们哥俩的本事,到哪里去都不比在这里差。”
“你们知道什么,你以为老娘我是赖在这里不走,是娘心里有口气啊,想当年我就了你爹,等你爹伤好了死皮赖脸的把我带上了山,开始说的很美,说什么要让我想尽荣华富贵,但等到了山上一看,他竟然有了好几房媳妇,我一个孤家寡人,没靠山没本事怎么过,也多亏了他念及旧情,对我照顾的不错,然后就生下了你,再然后就没有了。”
“娘,是我的错,”“怎么会是你的错,分明是他的错,没有把他的优点传给你,你知道吗,我刚生下你时就有流言传出,说这个孩子怎么跟掌门这么不像,等到你稍微长大一点后,这种流言传的就更盛了,也多亏你爹最后出手把一切事情拦下,我就一直待在这里抚养你长大,这些你该知道了吧,其实不是你爹不疼你,他知道,那个时候对你关注的越多你就越危险。”
“娘别跑题,我们在说你为什么不跟我俩离开这里,”“娘没有跑题,说的就是理由,你的掌门父亲是爱你的,也是爱我的,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是我们的家,这里有我们的一半,所以,孩子,你就有这个使命把属于我们娘俩的那一半夺回来,再说了,孩子都给他生了,娘能走到哪里去。”
听完老娘的一番肺腑之言,越猿跟张春沉默了,张春是因为干娘的理想如此高大而感到惊讶,越猿则是因为现实跟想象如此反差儿感到疑惑,到底是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还是老娘说的是真的,要是老娘说的是真的,那么越猿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傻孩子。
勉强算是接受了老娘的这番话,但越猿在心里还是有无数问号留待以后查验,但现在就是自己离开后谁来照顾老娘,其实越猿是想带张春一起去的,一个人出去总是那么无趣,但老娘一个人留在家里也不行,于是就让张春留下一边修行一边陪伴老娘。
离出发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越猿就忙碌起来,采购自己生活跟修行的物资,门派分下来的任务还的去干,这段时间也挺忙碌的,许是知道很长时间不能见到儿子了,这些天里越猿他娘每天都给越猿做好吃的,还给他缝了几件衣服,半个月后,一切准备妥当,赤极宗主峰前的一块巨大的广场上空突然出现了一条巨舟,这是宗里的一件宝贝——追云逐月舟,能载七百人,装上元石能日行三千里。
去矿脉的人在早上就陆陆续续的来到这个广场,宗里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因为这些人都是到苦寒的边境去给宗门出力去了,到了中午时分,人终于到齐,掌门越天裘亲自主持欢送仪式,他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诸位同门,你们面前的这些或弟子或朋友就要出去为宗门受苦去了,在此我作为一派之主代表宗门的所有人向他们表示感谢,这次出去的人员无论出力大小只要再次回来,宗门定会嘉奖与他。”
这时宗门祭祀提醒掌门,“掌门师叔,吉时已到,可以启程了,”越天裘也没有再废话,宣布启程,巨大的飞舟载着六百八十多人升上天空开始往边境飞去,望着越来越小的飞舟,越猿的老娘老泪纵横,不难过是假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好在有张春这半个儿子在身边,她才没有崩溃掉,张春也是心疼干娘,就劝她,“娘,我们回去吧,山上风大,你腿不好,”拉着张春的手说道,“听我儿子的话,走,我们回去,让你那无情的哥哥自己一个人去受苦吧,我们回去做好吃的去。”
赤极宗的飞舟往前走了约有五百里,就停了下来,越猿就问一个关系不错的长老,那个长老告诉他,“这是在等那三个门派宗门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过了没一会儿,就听见远处传来轰鸣的声音,这是巨大的飞舟缓缓停下时剧烈压缩周围的空气所产生的气爆,等到声音渐渐停止,飞舟上的所有人都跑了出来,想要看看那三方都来了些什么人。
天空中,一艘楼船,两艘飞舟,一辆巨辇,停在空中是在是壮观,这些飞行法器渐渐靠近,各派领头的都出来打招呼,赤极宗这次领头的是一位长老会的长老余思缘,紫羽派来的是掌门的兄弟苏凯,雷剑宗来的是长老田不剌,灵鹫山来的是宗主的结义兄弟麻九鸽,都是在江湖上混了无数年的老油条,论手段论狠劲儿都是数着号的。
几位老相识各自站在飞行法器上朝对面一拱手,这时苏凯就说道,“几位都是老相识了,彼此的手段都了解,那么等到了矿区可就别玩江湖上的那一套了,我们齐心协力把元石开采出来按谈好的协议往下走你们看如何,”麻九鸽哈哈大笑,“这谁都明白,我们这次去就是要合作才能共赢,边境地界又靠近的是焚天,那些沙漠里的野蛮人脑子可是被热的不好使了,说不定见我们的元石眼热就来抢。”
“谁说不是呢,焚天的那群土包子整日里也不种庄稼,也不做生意,就知道打猎抢劫,云垂皇室挖下了这个大坑我们四方没有犹豫就跳了下来,我想大家都应高清楚,内斗的后果会是什么,”“几位都无需多言,这次我们不如就先在这里定下几个规矩如何。”
“哦余长老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想了几条建议说出来几位听听看,这第一嘛我们四方的人这次就混在一起巡逻保护矿区如何,”那三个听完点头同意,余思缘继续说,“第二,矿区不能随意打斗,杀人更是不行,我们几方人多事多,如果不立下严规戒律恐怕会乱成一锅粥,何谈开采之事,”“对,这个最重要,应该放在第一条,”“这第三嘛,涉及到我们门派利益的根本,这开采出来的元石是一起运到哪里,还是分好了份自己各运各的。”
“这个,云垂说他们来人不来,”“来,不过他们会晚些到,因为他们不用出力,等着收钱就行,”“哎呀,不用出力就能占四成,我们四方也就一方一成半,”“知足吧你,白捡的你还挑理,”几方没有急着往矿区进发,而是坐下来好好的讨论了一下各种细节,一直讨论了半天带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清早,四只巨大的飞行法器这才缓缓开动,目标云垂跟焚天的边境。
他们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引起了各方的注意,但这是顶级势力在做交易,那些小鱼小虾连汤都别想混上,此刻,还有几双犀利的眼睛在暗处死死的盯着他们,这些人就是在皇城失利的那几方,有大泽,焚天,东极遗族,还有奉天,这次侯国英带领着奉天教众明显是不想再参与此事,被猪队友坑怕了,好不容易脱身怎么也不想再陷进去,国英早早的就领着手下回去了。
就剩这三个不甘心的凑在了一起,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半路劫道,暗中跟踪他们运元石的踪迹,然后开抢,他们说干就干,把人铺开,成一个口袋把元石矿区给围了起来,确保那一个方向的动静都不会被忽略过去。
经过五天四夜,终于到了云垂的边疆,这里山峦起伏,山脉绵延不绝,根本没有一丝人烟,山里净是些凶禽猛兽成了精的妖怪,众人一看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轻巧,开采是一个事,衣食住行是一个事,安全也是个事,这次带来的有很多都是凡夫俗子,怎样确保他们的安全是很重要的,四方势力带来的修士被合在一起分成了好多小组,有的负责警戒,有的负责维持秩序,有的负责清理外围的猛兽豺狼,越猿不想在矿区待着,拉了两个想法一样的修士开始在外围清剿猛兽。
一来在外围清剿没有人管,谁还会跟着你看看你每天都干了些什么,越猿三人朝着一个方向清理了五六里然后就找了一处山洞开始修行,每十天回去签到一回,门派得知道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呀,在外围清剿肯定是会有死伤的,但只要你够强够机灵,每次活着回去多带些战利品就行,一是过的逍遥,二是功绩挣的简单。
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矿区从一片荒山野岭变成了一个热闹的村落,并且元石也被开采了出来,这个矿是个富矿,开采出来的元石越来越多,云垂皇族派来的人在一个月前到了,到了以后就立刻负责起了记录元石产量的责任,也是,这里毕竟是云垂的地盘,你得交给人家做记录。
矿区的一天紧张而充实,每天看着巨量的元石被开采出来,这些修士心里都在算计,自己到最后能分到多少,两个月的一天,外围负责清剿猛兽的修士突然发现了一处树藤好像缠绕着一个巨型的雕像,几人近前观看,却被雕像举起的巨矛砸死了好几个,侥幸生还的修士急忙回去报信,那些个高阶修士到了一看,“乖乖,这分明就是一座巨型的上古遗迹。”
再击碎了好多石头傀儡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大阵前,大阵不知笼罩了多少方圆的地界,修士们就找遗迹入口,但找了很久一无所获,但这里有巨型遗迹的消息不知被谁给泄露了出去,没过多久整个东极大陆上的人都知道了,以各种方式往这里赶来,云垂跟这四方势力一看也是封不住了,于是就办了一个收费站,想要进遗迹每人十万一档元石,概不还价。
这一下子就刷下去了很多人,但正经想进去遗迹里找寻机缘的不差这些钱,说不定在里面随便找个什么就发了,但他们交了钱后又听说只要在遗迹里找到的东西,修士只能三件留一件,也就是只能留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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