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鸟降落在一个平台上。
秦歌走进穹窿银城,发现比想象更繁华,城市依靠着山体而建,屹立在五百多米高的高空,最高建筑和最低建筑落差达到八百米,大气磅礴,壮阔雄浑,犹如一座空中之城。
真不愧是象雄国都。
光是仰望就有一种发自内心崇拜与震撼。
穹窿银城建筑,以高耸碉楼和壁挂堡垒为主。
整个城市绝大多数居民楼都是没有阶梯的,因为穹窿银城里面生活的,绝大多数都是天族,原住民是号称神鸟后裔的翼人,他们才不需这种累赘的东西,所以古城有时候就像一个规模巨大的鹰巢。
因为佛教没有传播进这里,信奉象熊佛法的象雄古国,与后世以藏传佛为信仰的藏地,有相似之处,又截然不同。
穹窿银城作为国都,同意包容很多前来修行的象雄国子民,有专门给外来着居住和修行的庙宇以及生活区,这些地方能看到很多藏人族,以及生活在古藏地的异族。
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苯教痕迹。
苯教可是象雄的国教,不仅是精神依托,更是力量的源泉!
“你们想了解象雄,首先就要知道敦巴辛饶佛祖,他是象雄古国最伟大的弥沃!”
聂赤提起这个名字满脸崇拜和虔诚。
敦巴辛饶佛祖又被称作辛巴弥沃。
“辛”是古象雄六姓之中最高贵的,也是古象雄王族的姓氏,说明敦巴辛饶曾经是一位象雄王子。
“弥沃”在古藏地是大圣人、超凡圣人的意思。
敦巴辛饶佛祖是这个高原出现的一个至圣。
他对象雄及苯教都带来非常深远的影响。
聂赤非常热心给秦歌科普起他们象雄的文化:“敦巴辛饶佛祖出生在数百年前,他发明了五明学,分一内明与四外明,对我们的生活影响深渊。”
“那么是哪五明之学呢?”
聂赤回答说:“其中内明指修行之学,佛祖创造万法之本《大象雄地藏经》,现在所有的修行功法,几乎全部都是由此经作为根基,至于外明指的是声论,工艺,建造、医学。”
这位敦巴辛饶佛祖在象雄古国的地位,大概就像佛教的释迦摩尼,又或者是相当于儒家的孔子,佛教大部分主流功法都是由释迦摩尼流传出来的,儒家所有儒功和儒术追根溯源都来自孔圣思想。
敦巴辛饶佛祖在苯教和象雄的地位可想而知。
他除了奠定象雄国的修炼基础,更为藏地一些文化伫立根基。
他首创的象雄医学是藏医的由来,而藏医有别世界任何一种医学流派,有一套非常独特的人体理论与研究,如果能够让华佗将藏医吸收糅合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这引起秦歌的注意。
此外,声论,工艺,建筑也是藏地文明的结晶。
声论是一种语言学,苯教信仰万物有灵,声论学就是研究与万物沟通的学问。工艺与建筑也是非常了不起的,藏族有独特的工艺技巧和建筑技巧,同样有别于世界任何地方,却又能自成一派非常独特。
这些归根溯源都来自敦巴辛饶的传承!
秦歌一边欣赏着异域风光与人文,一边听聂赤介绍这个地方的历史与文明,他发自内心感觉到众生智慧的伟大。
虽然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之下,但是结出的文明果实却大相径庭,
哪怕再小的地方都可能结出耀眼的文明果实,哪怕再小的国家都能迸发出惊人的潜力。
不能轻视或小瞧任何民族。
哪怕再小的民族也值得尊敬。
秦歌感觉到前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进一个法场,四周都挂满五颜六色的经幡,正在风中簌簌直响,法场的阶梯与周围建筑上,全都是象雄僧侣打扮的人,正在两两对立或三五成群,正在激烈的辩论着什么,场面非常的壮观。
象雄僧人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修行方式就是相互辩经斗法,不过这么大规模和集体的辩经恐怕也是非常罕见的。
聂赤突然想起什么:“魏摩隆仁又要开启了,穹窿银城目前展开辩经大会,从这场辩经大会胜出的,就有资格代表象雄进入圣地。”
秦歌很是惊讶:“圣地?”
“对,魏摩隆仁是敦巴辛饶佛祖出生和修行成佛的地方,佛祖在里面留下毕生的传承,圣地每十年开启一次,所以象雄王非常的重视,必需选出佛法最精神的高僧参加,以对抗黑苯教的竞争。”
魏摩隆仁是苯教的发源地。
它同时是敦巴辛饶出生和修行的地方,每十年就会开启一次。
魏摩隆仁作为苯教圣地,本身并不存在在什么危险,但是涉及两派之争,所以经常会出现伤亡。
苯教目前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敦巴辛饶总结创建的雍仲苯教,另一派是敦巴辛饶诞生以前就存在的原始苯教。
雍仲苯教目前是象雄的国教主流,因为敦巴辛饶佛祖强大的影响力和更完备更系统的教义,所以被绝大多数象雄人给接纳。
但是这个世界不管在什么地方,复辟势力总是存在的,所以有一部分苯教信徒根本不认可敦巴辛饶佛祖的那一套,继续坚持原始苯教的修炼方式,所以矛盾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魏摩隆仁是苯教共同的圣地。
象雄古国无权阻止这些原始苯教拥趸者的进入,因此每次圣地开启的时候就意味着雍仲苯教与原始苯教将展开竞争。
聂赤介绍到这露出惆怅之色,“这原始苯教因为太过残忍血腥,所以才被敦巴辛饶佛祖改良,没有想到至今为止,还有一部分人信奉,因为原始苯教有好几位活佛,最近几次魏摩隆仁开启以后,都让穹窿银城吃了大亏,很多本来属于穹窿银城的传承都被他们给夺了去。”
秦歌知道活佛是藏地佛法一种独有的转世修炼体系,上一代活佛可以在圆寂的时候,将自己的一部分智慧经验或者力量,以传承的方式传到下一代活佛身上。
原始苯教早在商末就出现,雍仲苯教则是在东周出现,因为前者历史悠久的关系,所以苯教活佛绝大多数都在原始苯教,所以尽管现在原始苯教已经不被大部分人所接受,但是原始苯教依然有不可小觑的力量。
特别是在圣地传承的争夺上,代表着雍仲苯教的穹窿银城总是输给原始苯教,所以才会通过这种辩经大会的方式,从民间找出更优秀更厉害的人去参加挑战。
“陛下,小僧想试一试!”
玄奘本来一直沉默,这时却主动走出来
肥怪鸟惊呼起来:“嘎嘎,你这秃子想试试,你会说他们的语言吗?”
玄奘谦逊的说:“辩经斗法不一定要语言相同,何况小僧今日不断听到这象雄语,只觉得越来越熟悉,似乎曾经学过一般。”
肥怪鸟没好气的说:“你这秃子也太会说大话了,连天子横溢聪明绝顶的,金大人都还没掌握这语言,就不信你能在这么几天学会象雄语嘎!”
“出家之人,不打妄语。”
“你算什么东西,我还会说象雄语呢!”秦歌直接一巴掌把聒噪的肥鸟拍飞,“玄奘法师不要理这本鸟,你要是感兴趣尽管放手一试!”
为什么不能一试呢?
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
玄奘是金蝉子转世,从某种意义来讲不也是一个“活佛”么!
佛苯尽管观念差别很大,但却是同源而出,据说敦巴辛饶佛祖是释迦摩尼佛祖前世的师傅,金蝉子又是释迦摩尼最聪慧的弟子,玄奘从某种意义来讲就是敦巴辛饶佛祖的徒孙。
佛教高僧的身份,与苯教高僧较量。
这非但可以促进玄奘自己的进步,说不定还会在这穹窿银城里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
玄奘直接走进辩经斗法的法场之中,双手合十,面容肃穆,周身笼罩着若有若无的佛教金光,而这个穿着与众不同,而气度非凡的年轻僧人出现,立刻就引起在场苯教僧众的注意。
秦歌本想坐下来看戏。
突然一阵羽翼拍打声降临了。
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威武的翼族将军,目光落在聂赤的身上,他显然是得到消息特意来接引的。
“谁是华夏来的使者!”
聂赤赶紧弯腰低头行礼,“伟大的库扎利玛将军,我是大蕃赞普拉巴卓尔的儿子聂赤拉康,这位是就是挽救大蕃部族的华夏朋友。”
“聂赤?我听说过你,是一个不错勇士!”库扎目光又落在秦歌的身上,从眼神里能看到一丝戒备,“象雄王现在就要见你们,请你们立刻跟我来!”
说完。
双翼拍打,转身飞出去。
“嘎嘎!这个土著好像很嚣张,他们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吗?”肥怪鸟不满的说:“竟然敢摆出这种态度,照我说直接发兵灭掉这个破部落,让他们知道华夏部队的厉害!嘎嘎嘎!”
“灭掉穹窿银城可不容易,光靠一万秦陵军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灭掉一个城市或国家或许很容易,可想要占领一个地方就太难了。”秦歌回头就用象雄语问:“聂赤,这个库扎是什么来历?”
聂赤回答说:“库扎是象雄大护法,也是穹窿银城最强的,他的脾气并不好,你们千万不要冒犯了他。”
象雄****。
因此没有将军的说法,这护法就相当武将的存在。
秦歌点了点头,他对这个象雄是越来越感兴趣,他并不主张武力夺取这个地方,最好是可以让这些人心服口服附庸,这样一来未来或许可以利用翼族组成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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