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欺骗了我们?”
那名野蛮人有点发愣,罗所教堂私藏职业者尸体,这可是不得了的事。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这个秘密也就失去了意义。
“这样也好,如果弗恩死前没被扒光东西的话…他身上随便一个戒指就够我们吃喝几个月的了。”
“这么做...”
捡取剩下的财物和亵渎死者是两回事,尤其死者生前还是萝格营地的英雄,同样是野蛮人。
但他们很快克服了这点心理障碍。
吃力地敲开上层,里面散出白色的粉末,落在地上,似乎是沙子。
空无一物,他们叹了口气。
“我早该想到是这样,罗所教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阿斯卡托?”
“怎么了?”
他们诧异地看向一名脸色苍白的同伴。
“我...”
他将手伸向脸庞,给其他人一种他想要取身后武器的错觉,下个瞬间,他跪了下来,止不住地呕吐。
“...中毒...诅咒...”
鲜血喷涌而出,他脸庞扭曲变形,强壮的身体干瘪,浑身散发出恶臭。
很典型的僵尸化,其他人甚至不明白人体的肌肉为何会腐败的如此之快,或许这就是诅咒的力量。
“该死,那个东西有诅咒?”
“为什么职业者系统都抵抗不了?”
“别靠近那些白色沙子。”
借助赫拉迪姆系统的力量,旁边的野蛮人瞬间判断出阿斯卡托已经怪物化,同时惊惧地灌下昂贵的解毒药剂。
“没用的,阿斯卡托,如果是诅咒的话...你知道是谁对你这么做的吗?”
“是那个箱子造成的吗?”
一名野蛮人看着挣扎不断的阿斯卡托,脸色凄凉,“告诉我们。”
鲜血吐完,随后是淡绿色的污物,阿斯卡托抬起狰狞的脸,眼底充斥恐惧。
来不及出声,他的瞳孔便涣散了。
一旁的同伴想要挥舞大剑砍下他的头,但是被阻止了。
“怪物化停止了,应该是阿斯卡托身上的职业者力量起效...可惜救不了他的性命。”
“...比起这种死法,我更宁愿饿死。”
“或者被当作土匪杀死。”
“卡萨兰,你还准备继续下去吗?”
一名野蛮人看向一旁重新拿起铲子的野蛮人,皱起眉头。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该埋了他。”
一阵沉默。
最后,他们将死去的阿斯卡托埋在土坑里,箱子也重新放了回去,随后在山坡背面分道扬镳。
时至正午,树下的虚影又出现了,姿态恭敬。
气浪呼啸,上空落下唐泽的身影。
原本是朝着双子之海赶路,结果听说手下的手下的幽魂怪物有了有趣的情报,顺道就过来看看。
“野蛮人吗,不用管他们。”
对一旁的幽魂点头,唐泽放大感知,波动渗透到土壤中。
“这是...绿恶魔诅咒?”
他发现了让他讶异的事,那名野蛮人死于绿恶魔诅咒。
这个诅咒来自已经被毁灭的怪物“瞳石树”,当初它还使用这种诅咒控制了岩本天。
以他现在的高度去解析这种力量,很快就发现了其中残留的似曾相识的恶魔力量。
就是当初那个山坡上的绿色传送门。
“罗所教堂...瞳石树...萨卡兰姆...憎恶魔神。”
他低语着,感觉从前的迷雾都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消散了。
“想不到魔神的侵蚀早就开始了...也许是我的到来改变了暗黑的历史...”
“真让我吃惊。”
其实从他取代了安达利尔,击溃墨托菲斯的算盘,夺取到坎都拉斯的所有权开始,历史就不按他所知的进行了。
高阶天堂究竟会如何行动?
附身艾丹王子的迪亚波罗要做什么,墨托菲斯又计划到了哪一步,还有那个恐怖的巴尔...
风雨笼罩大陆,接下来的皆是未知之途。
不过,作为沉魔主,唐泽已经握住了坎都拉斯的王权,建立了邪魔王座的一角。
“回去吧。”
扫了幽魂一眼,唐泽站起身,蝠翼震动,重新飞向高空。
下方的景物迅速缩小,绿意葱茏。
下一步,他要前往泰摩山脉的南面,双子之海的海岸城,去建立新的扩张地,也就是沙漠地区“阿拉诺克”。
值得一提的是,阿拉诺克有一个著名的城市,名为“鲁·高因”。
将下一个扩张地选定为鲁·高因有很多原因。
首先鲁·高因作为暗黑游戏的第二幕场景,藏着塔·拉夏的七个真假墓室,贯穿始终的赫拉迪姆方块,作为钥匙的赫拉迪姆法杖等等。
甚至,被关押的天使泰瑞尔,痛苦魔王督瑞尔也在那里。
再者,泰摩山脉的前后除了威斯特玛,布拉威尔,登克里格等繁荣国度外,就是稍显贫瘠的阿拉诺克,选择哪方显而易见。
“现在的等级是Lv22,但愿这次鲁·高因之行能让我迈入Lv30的门槛。”
很显然的,暗黑世界和游戏中还是有略微区别的,鲁·高因的怪物实力应该和坎都拉斯相差不大。
以唐泽现在的魔王级实力,需要注意的点并不多。
一路见到了不少野兽,也有旅人和商队,但他们都没注意到唐泽。
飞跃最后一座黯淡的高山,视野开阔起来,最远处已经可以看见黄色的地域,上方飞舞着同色的尘土。
凭借绝佳的目力,他盯准了附近的一个村庄,其实与其是村庄,倒不如说是简陋的营地群。
有些人匆匆取完水,便回到营地里。
这里在绿野和沙地的边界线上,但从装束上看他们并非来往的商人。
值得注意的是,营地中有边境士兵的影子。
嘎啦嘎啦,车轮滚动的声音,还有人类的喝止声。
“别让货物掉下来了,给我小心点。”
“...”
恰好有一支商队下山行驶过来,唐泽略一沉吟,魔纹鳞片轻轻颤动,身形消失。
踏踏,踏踏。
很快有两名骑马的士兵赶来,一左一右拦在商队前面,强壮的兵马打了个喷嚏,拉车的马匹便不安地停下了脚步。
“噢,很少见的面孔。”
“平原人,唔,沃萨尔?”
士兵对视一眼,观察其商人奇特的装束,应该是平原那一带的人,那边时常雨雪,气温很低,他们穿得很厚。
“第一次来?”
听说平原富饶,也不知这人千里迢迢来阿拉诺克是做什么生意,但这并不坏。
两名士兵露出看似和善的微笑。
那名商人抬起头,露出半张脸,左侧刀疤明显。
“准确的说,是第二次。”
他很认真地回答道,声音富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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