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大订单

    威廉与艾斯巴古还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也算是神交已久，威廉从阿金的描述中充分了解到艾斯巴古的才华，加上他本人的性格与目的，也和威廉的发展蓝图相符合，所以威廉才会不计成本的为他投资，支持他控制七水之都的船厂。

    而艾斯巴古对威廉则更为敬佩，这种尊敬不光来自于威廉的大笔投资，更在于威廉对海上列车和鱼人造船师汤姆的重视。

    要知道在海上列车建设之初，包括七水之都的诸多船匠在内，一堆人都以为鱼人汤姆说的是梦话，后来汤姆工作室的几个人耗费无数工时将海上列车研制出来，七水之都的人们享受到了海上列车带来的便利，获得了希望，依旧没人想着将这项技术发扬光大，甚至纪念鱼人汤姆。

    反而是远在东海，本身对造船的事一窍不通，更没见过鱼人汤姆一面的威廉，一直无比看重海上列车技术，并且在鱼人汤姆死后，重金投资艾斯巴古开办船厂，给予艾斯巴古充分的信任。

    威廉在艾斯巴古和几名船厂工头的包围下，从码头的人群中穿过，看着两边的工人，对艾斯巴古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叫这么多人过来，排场太大了。”

    “应该的，”艾斯巴古笑了笑，“如果不是担心船厂没人留守，我本准备把所有人都带来见见你。”

    “船厂现在接下的订单足够养活这么多人吗？”威廉闻言问道。

    艾斯巴古闻言，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摇着头道：“不行，整座城市的订单都开始减少，而且就算有足够的订单，利润也不够养活那么多工人，如果没有你之前的那一大笔资金，公司早就破产了，但现在公司账面上其实剩下的钱也不多了，再没有盈利，照样坚持不了多久。”

    周围的几个工头闻言，尽皆唉声叹气，一脸消沉。

    “阿金在电话里应该和你说了吧？”威廉没被艾斯巴古等人的消沉传染，反而笑着说道，“我这次来，除了亲自与你见一面，并且看看船厂外，还带来了一笔新的资金，以及足以让船厂多年不用担心维持问题的大订单。”

    威廉离开恐怖三桅帆船的时候，除了带走武士龙马的尸体，以及名刀秋水，并拐跑少女佩罗娜和霍古巴克两个活人外，还将莫利亚这些年来积攒下的财富差不多拿光了，这笔钱正好被威廉拿来给船厂注资。

    艾斯巴古没太关注资金，经营船厂这么久，他很清楚让船厂维系下去最重要的是什么，追问道：“你刚刚说的大订单是指什么？”

    “海上列车，”威廉说道，“我已经说服世界政府，在整个伟大航路前半段推广海上列车，轨道、列车，相关零件和配套装备足以让我们的船厂在接下来数年内不必担心维持的问题，甚至进展顺利的话，足以养活整个七水之都的造船厂。”

    “推广海上列车？世界政府有钱吗？”一名年纪轻轻的工头忍不住出言讽刺道，“还是天龙人终于开恩，同意从手指缝里露出些天上金给政府使用？”

    威廉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确实，政府没钱，天龙人也没开恩，推广和建设的资金来源是王下七武海，以后维护也由我们来负责。”

    他对艾斯巴古说道：“你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借着我带来的资金和这项订单的前景，将七水之都剩余的那两家船厂收购，将全岛的产业统一起来，列车公司最关键的两样，列车、轨道等设备的生产，和通车后的运营与维护，运营维护问题，我接下来还要和其他几名王下七武海慢慢谈，但生产方面我要紧紧抓在手里，这也是我的谈判筹码。”

    以七水之都的工匠技术，只要有充足的资金和资源，想完成政府和七武海的订单并不困难，对生产方面威廉并不太担心。

    艾斯巴古没为威廉话语颇有指挥之意而不满，依旧沉浸在威廉带来的大订单的喜悦中。

    海上列车在整个伟大航路前半段推广，既能使得艾斯巴古的恩师，海上列车的发明者鱼人汤姆名声彻响海域，为人所熟知，又给了自家船厂，乃至于整个七水之都维持下去的希望，这真是天大的惊喜。

    海上列车已经通车这么久，世界政府依旧没有推广的意思，艾斯巴古实在不清楚威廉是怎么说动对方的。

    至于王下七武海的凶名，对现在沉浸在喜讯的艾斯巴古来说，只是个小事。

    艾斯巴古不担心，但不代表他旁边的工头们不担心，王下七武海的名声在民间并没有五老星这些政策制定者理想中那么好，他们并没有成为平民的保护神，反而因为莫利亚这种人的存在，在大多数民众眼里成为了比普通海贼还可怕的存在。

    至少受到普通海贼侵扰，平民们还能求助海军和政府，但要是遇到王下七武海的威胁，平民们却不知道能够求助谁。

    “七武海负责维护轨道？他们能尽责吗？而且怎么划分工作区域，七水之都由谁来负责？”一名工头问道，而且看他语气表情，很明显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目前列车公司只有我一名七武海加盟，已经建造的轨道自然由我来负责。”威廉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话里的潜台词很明显，已经开始提前利用海上列车跑马圈地了。

    艾斯巴古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可现在列车的运营是由世界政府和几座城市共同负责的，已经通行有一段时间了，和你刚刚新组建的列车公司无关。”

    “伟大航路前半段所有的海上列车，都必须至于新公司的管控之下，这样公司才好统一调控，维护前半段的整体环境，没谁可以例外。”威廉平静的说道。

    政府的事情很好解决，而除掉政府，区区七水之都、圣普鲁特、圣白杨和普琪四座城市的市长，对已经暂时结成同盟的威廉和多弗朗明哥两名七武海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我会和几座城市的市长好好谈一谈，相信过程不会比和其他七武海谈判更困难，”威廉继续说道，“他们应该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在伟大航路前半段这样的混乱环境下，将列车的运营工作交给拥有强大实力和名声的王下七武海才是最好的选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