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伸手接下了那碧蓝天火的火种,入手先是冰凉而后炙热,十分神奇。
那南海海底天人之魂让他完成的两件事,现在都已经完成了,那神农鼎,也算是得到了。
夏祈向着那东皇无忧一拜道:“多谢前辈。”
东皇白迹在这个时候掠到了夏祈的身边,得到了碧蓝天火的火种,接下来,他们只要离开这东皇古域便可以了。
看下方那些东皇族人不善的目光,估计如果没有东皇白迹在这里的话,夏祈想要离开可能不会太容易。
“既然比试已经结束,那我们就不在这东皇古域叨扰了,各位,告辞。”东皇白迹对着下方淡淡说道。
金袍中年人掠上了天空,他表情复杂,但却没有阻止,只是拱手说了一声,“两位请便。”
而在夏祈两人转身之际,那金袍中年人又是喊道:“白迹!”
东皇白迹身体一顿,冷冷偏过了头。
“你母亲的事情,大伯很抱歉,但你身体里毕竟流着一半东皇古族的血,希望你不要记恨这个家族。”
东皇白迹听完那金袍中年人的话,没有回答,带着夏祈直接离开了。
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金袍中年人只能长长叹息一声。
…
在东皇古域呆的这段时间,外界更加乱了,渡鸦吞并了天界两万座仙岛,成为从古至今天界最大势力,势力范围占了整个天界的五分之一。
不过最近一个月以来那渡鸦似乎开始消停了下来,不再往外扩张,疯狂中突然沉寂,让整个天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夏祈对于这个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他猜测在那渡鸦又有动静的时候,估计是第二世要重回古神界之时了。
夏祈回到东皇阁之后又很快来到了下界,唤回了敖念谷,因为他现在要去南海。
敖念谷回来了,敖若谷自然也要跟来,现在龙宫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关于敖念谷的动静了,所以对于要去南海,两人并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敖若谷还是为敖念谷成为夏祈的寄灵而耿耿于怀,这样她们两姐妹就等同于跟夏祈绑在了一起,没了自由。
夏祈为此其实也想过解决方法,例如解除契约之类的,不过对此敖念谷竟是意外的有点不愿意。
三人于是去了南海,而后夏祈又独自去了冰极窟,在那片海底,还有着一座红塔的存在。
那远古老龟依旧还呆在这里,见夏祈到来立刻表现出一种老朋友相见的亲热态度,又准备跟夏祈说起那些后者已经听了许多遍的上古的故事。
夏祈说自己还有正事要做,于是游向那红色巨塔,用自己乾坤囊中那神农鼎的碎片唤出了红塔之内那天人的残魂。
按照约定夏祈完成了这天人残魂所交代的两件事情,那天人残魂要他交出那碧蓝天火的火种以及帝品仙丹给他,而夏祈也只能照做。
得到了火种与仙丹的天人残魂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天人残魂出声说道:“这枚帝品仙丹,是我所见过最完美的仙丹,至少也是需要拥有这种品质的炼丹师,才配得上拥有这神农鼎!”
夏祈没有回话,又听那天人残魂说道:“不过,炼制这枚帝品仙丹的火焰似乎不是这碧蓝天火,你是用什么火焰炼制这枚帝品仙丹的?”
夏祈知道他这是在怀疑那血皇丹是不是自己亲手炼制,于是唤出了轮回道火。
轮回道火随着他实力的提升,现在已经达到了足以让所有天人都对之畏惧的强悍程度,所以那天人残魂也是因为轮回道火的出现而微微一惊。
“这是什么火焰……”
“轮回道火。”夏祈直接说道,没有入过古神界的人,是不会知道这天地三火之一的轮回道火的。
“轮回道火……”天人残魂喃喃默念了一声。
“现在,前辈是否可以将那神农鼎给我?”夏祈出声问道。
“你很强,你现在的修为与你上次来简直又天差地别,神农鼎我只会交给这天地间最强大的炼丹师,尽管它现在已经被损坏。”天人残魂道。
“那刚好,我在来这里之前,才通过炼丹的方式打败了东皇古域的东皇无忧,前辈或许不知道,他之前是这天地间的炼丹第一人,而赢了他的那一枚丹药,便是前辈现在手中拿着的那一枚。”夏祈说道。
天人残魂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夏祈所说的没有怀疑,或许是夏祈炼制的那一枚血皇丹,给了他太大的震撼。
他突然将那血皇丹和碧蓝天火的火种都归还给了夏祈,而后,他手中掐起了诀印。
印停,那座红色的巨塔突然寸寸崩溃,最后直接消失在了这海底之中,而后,天人残魂向夏祈吐出了一团气雾。
“那便是神农鼎,我已经不记得我守了它多长的岁月了,现在,便将它交给你。”天人残魂道,“这片天地之间,还有着不少能够修复此鼎的方法,其中一个就是找到一面名叫‘乌灵之镜’的神器,希望你可以重现这神农鼎该有的光芒。”
夏祈接下那团气雾,气雾之内能够看到一尊古朴的大鼎,透着沧桑与不凡。
他朝那天人残魂真诚地鞠了一躬。
再看那天人残魂,红塔消失之后,他本就虚无缥缈的身体更加淡化了不少,在夏祈鞠躬之后,消失在了这深海之中。
这也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天人,用自己的生命守住了这一神器,并且结束了那贪婪的杀戮。
夏祈这边事情完成,那远古海龟立刻便是朝他游了过来,而他连忙说道:“前辈告辞,小子外面还有要紧事,就不跟你在这闲聊了,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说罢,便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片深海。
留下那巨大的海龟欲哭无泪,这寒冷的海底,它只能自言自语地过下去了……
从深海之内回到了南海之上,夏祈找到了敖若谷两姐妹,便是要回到东皇阁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又起了一场变故……
便是那龙宫势力,不知为何知晓了几人位置,现在那海面之上,已经站立着密密麻麻的水族,天空之上也有不少,将三人团团围住了。
天空之中有着三个实力达到了仙玄境的男子,通过他们身上的气息,可以清楚这三人都是龙族。
敖若谷目光冰冷,对于这些突然出现的龙宫之人,从她的身上,散出了丝丝真实的杀意。
“敖羽,你们想做什么?”敖若谷冷冷喝道。
天空三个仙玄境站于中间的那位男子出声回道:“奉王的命令,带你和你的妹妹回去。”
“如果我们不答应呢?”敖若谷用更冷的声音道。
“龙王说了,格杀勿论。”
夏祈从那敖羽的眼中能够看到些许无奈,而且那家伙的目光对于敖若谷透着一种炙热,看来应该是爱慕着敖若谷。
而在夏祈打量着对方的时候,那敖羽也是朝夏祈望了过来,出声说道:“你就是最近天界大名鼎鼎的夏祈先生?”
夏祈淡淡点了点头。
“你契约了血儿为你的寄灵?”那敖羽又道。
夏祈心中一凛,寄灵这种事情如果不通过身体的直接探查是绝对不能得知的,而那敖羽能够知晓,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南海的海神南霈说出来的,那家伙拥有预知的能力,或许现在这局面,也在他的布置之中。
既然对方已经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那么夏祈再隐瞒也是无用了,他点头回道:“不错,血儿的确是我的寄灵。”
“你可知道契约龙族为寄灵是死罪?”敖羽双眉皱出了一道杀意。
“那只是你们龙宫的法则。”夏祈说道。
“那便让你看看,我们龙宫的法则,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敖羽旁边的另一位仙玄境的男子瞬间出手,他在虚空中一抓,直接抓出了一柄冰枪出来,而后朝着夏祈随意掷去。
他随手一掷,可那冰枪却是洞穿了虚空,一息之间穿透了夏祈的身体,而后又刺入后方的岛上,那座小小的无人岛瞬间被整个冰住!
夏祈的胸膛之上被穿出了一个窟窿,窟窿周围覆盖着寒冰……
上空的那位男子眉头一皱,因为夏祈依旧仰着脑袋看他,并没有因为他的攻击而出现任何的伤势,气息也没有因此减弱。
“怎么可能,那家伙明明只是一个天玄境,为何能接我一击而不死?”那男子疑惑起来。
夏祈胸膛之上的寒冰尽皆崩碎,而后涌上一层黑雾又将那个窟窿给修补完整。
“不愧是创造了最恐怖天人劫的人。”敖羽出声说道,“寄灵的事情我龙宫可以不予追究,不过今天敖若谷两姐妹我们是必须带回龙宫去,希望夏祈阁下不要插手。”
“你都知道她是我的寄灵,还叫我不要插手?”夏祈淡淡笑道,“反正你们人多,多杀一个人不是很简单吗?”
那三个仙玄境闻言对视一眼,突然三人一同向着这座小岛掠来,过程之中三头龙形也是随着幻化而出,龙威逼人,这三人联手就是最强的杀招降临,看来对于夏祈与敖若谷两人,他们是没有丝毫的大意。
敖若谷想要出手,但这个时候夏祈却突然先一步手中掐诀,轮回道火覆盖了他的全身。
“轮回道葬!”
一声轻喝之声从夏祈喉咙间传出,而后,便见从夏祈的体内,一个灰色火焰漩涡旋转而出,仔细看的话,那火焰漩涡虽然是灰色,但深浅不一,大概能够看出六种颜色。
这六道漩涡出现之后,便是向着那天空中三头龙形席卷而去。
那三头龙猛地摆尾,突然又向天空之上撤去,面对那个火焰漩涡,他们竟是感到了一种浓浓的死亡恐惧,仿佛只要被其卷中,直接就得命丧当场!
而在他们三人撤走之后,那火焰漩涡却往地面融入,瞬间又向四周海面扩散而开,碧蓝的海成了灰色,所有之前站立在海面之上的水族,尽皆被轮回道火包裹,现在只要夏祈一道意念,这所有的水族立刻就会死亡!
三个仙玄境的龙族在天空中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恐怖的神通居然出自一个天玄境之手,他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优势,陷入了被动。
而事情却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只听夏祈看着那敖羽淡淡说道:“你不觉得你就要死了吗?”
那敖羽瞳孔一缩,突然从他的身后伸出来一柄火焰的红刀,贴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那刀上传来的恐怖波动令得他丝毫不敢动弹,就算他是这天地间仅次于大劫境的仙玄境,但在那火焰红刀贴住他脖子的一刻,他知道自己渺小如一粒尘埃。
原来那传闻夏祈渡天人劫后灭杀天人千余的传言竟是真的……
另外两人连忙撤开,他们向敖羽的身后看去,只见那里站着一位红色头发的绝美女子,这女子神情冷漠,一头红发无风自动,显得那般的美丽与尊贵,身上没有一丝杀气散开,但这才是真正让人感到可怕的地方。
“血儿现在是我的寄灵,我希望龙宫以后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否则的话,我便让整个龙宫,从这南海之中消失。”夏祈冷冷说道。
那敖羽现在却是连咽一下口水都不敢,他目光看向他身旁两人,两人无奈之中只能从天空退开。
夏祈看向敖若谷,出声说道:“暂时到东皇阁去如何?那里至少是安全的,龙宫不敢对东皇阁怎样。”
敖若谷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是点了点头,虽然敖念谷现在还不到天人境界,但她可以回到夏祈的寄灵空间中去。
夏祈见她同意,便是要带着两人往天空中飞去,而这时突然海面传出了一阵波动,一个全身罩在白色长袍中的人影从那海水之中升了上来,在那人的手中,还抓着一根白色的枯木法杖。
“海神南霈!”
夏祈瞬间便是认出了那人,虽然看不到面容,但这气息跟之前南霈出现时候的感觉相同,神秘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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