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好恐怖的血脉威压,就算我不是蛇族,竟也对这威压感到无比震撼……”
“看那模样似乎是白纹天蟒,可却又不像,要真是白纹天蟒的话不应该拥有如此强的血脉威压才对!”
“看来天妖山脉要出大事了啊!”
所有天妖山脉的强者震惊无比,而白纹天蟒的威压也是在这个时候渐渐地收回,而后它的虚像又是回到了夏祈的体内。【】
夏祈瞬间成为了这个地方最瞩目的存在。
来到这雷蛇山的强者中也有那第一山的袁锋,他的修为在凡天境后期大圆满,无限接近天人层次,而如果他愿意的话,他随时都可以飞升天界,但为了返祖,他只能暂时压制修为,因为如果返祖与飞升同时进行,那么他的修为与血脉都能够得到最为疯狂的增涨!
“是他!”看到夏祈,袁锋吃惊地自语道,“这家伙的血脉之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如果他要进行返祖,那么成功率绝对在七成以上,可怕的家伙,这才几日不见,他怎么就成长到了如此,再加上他东土第一炼丹师的身份,奶奶的,这要让他入了天界,直接就能得到一座完美仙岛!”
他心中突然生出了绝对要将夏祈讨好的念头,因为他知道因为夏祈的出现,这天妖山脉日后的格局将会大大的改变!
突然有几位凡天境后期的山主目光交流一下,竟是同时向夏祈掠去,一出手就是拿手杀招,他们的意图很简单,杀了夏祈得到他的血脉之力,这样他们就会得到巨大的成长,反正在他们的眼中,夏祈不过是个凡天境中期,这样的存在,得到这种力量本就是引火烧身!
夏祈对于有人偷袭他并没有感到意外,贪婪对于任何生命而言都是正常且无法避免的,而就在他要出手之时,在他的身前却是先出现了一道身影,竟是那第一山金刚狂猿一族的袁锋!
那袁锋冷哼一声,在他的身上瞬间站起一头金色的巨猿,那金色巨猿抬起手臂,毫无花俏的一招,却是直接拳头穿过了虚空,而后出现在那几个偷袭之人身前,一人一拳直接将他们砸成了粉碎,连元婴都是直接死亡!
那些凡天境后期,在这个天妖山脉的第一强者面前,竟如豆腐做的一般不堪一击!
这一变故令得不少人都是心中大惊,连袁锋都要去护住的人,可想而知其身份的恐怖,这样的人,绝不是他们所能够轻易招惹的!
袁锋转过身去,对夏祈恭敬一拜道:“只知道大师炼丹手段惊天,没想到大师还是我天妖山脉真正的超级王阶血脉,这天妖山脉数千年来没有一位妖族能够返祖,看来打破这段颓废期的,非大师你莫属了!”
夏祈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袁锋会出手救自己,只是淡淡笑道:“原来是猿王,事情可还顺利?”
他问的自然是彩色天石碎块的事情。
“都还顺利,不过就是那第二山不肯妥协。”袁锋闻言点头说道,他说着又看向了某个地方,“那人便是青元碧虎一族的老祖,虎青元。”
夏祈望去,那是一位老人,额头之上有着一个青色的‘王’字,见夏祈看来,老人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对夏祈拱了拱手。
夏祈直接便是朝虎青元掠了过去,而袁锋想了想,也是跟去。
来到那虎青元面前,夏祈恭敬一拜道:“晚辈见过虎青元前辈。”
那虎青元也是回道:“大师不必多礼。”
见到夏祈后面跟过来的袁锋,虎青元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前辈,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样了,那彩色天石也回不来了,你再紧紧攥着着仇怨不松开也于事无补啊!”夏祈说道。
“没错,这件事的确是我们一族的小辈们做得不地道,我回去之后也狠狠批了他们一顿,今天在这里,我也正式给你们青元碧虎一族道一声歉!”那袁锋突然在身后大声说道,而说罢,竟是朝那虎青元躬身一拜!
夏祈倒是没想到这袁锋竟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到如此,他本是天妖山脉第一强者,能有这样的胸襟也是难得。
虎青元见他做到如此,对于这个老对手他心中也是了解,这件事本就不是他的错,是他族中小辈干的,但不管如何,自己失去了一次返祖的机会,这件事是如何都不能够原谅的!
原本应该如此,但现在因为夏祈的出现,他却是又不得不多考虑一些,夏祈之前展现出来的恐怖威压远远在他之上,也就是说,面前这个年轻人随时都有能力返祖,其价值之大绝对要远超他现在的预想,所以万万不能得罪。
“大师想要那些天石的碎块,我青元碧虎一族绝对会奉上,至于与金刚狂猿一族,就算我愿意和解,我族之妖也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就请大师不要再说了。”虎青元淡淡说道。
那袁锋闻言叹了口气,不过想想这事要是摊自己身上,怎么也不会与仇家这般容易就过去的。
他说到这般,夏祈一个外人,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反正他的目的是天石碎块,能够拿到天石碎块才是最重要的!
事情解决,四大蛇山也在他恐怖的血脉压制之下达成了统一,天蛇山一跃而成这天妖山脉的第一山,连东土都是为之震动。
而在袁锋的帮助之下,夏祈也是得到了所有彩色天石的碎块,而后开始他要命的炼丹还债的日常之中。
在这段时间里,白纹天蟒则是进行着四大蛇祖之魂的融合,这个过程自然也不会短了,所以一人一兽各自忙碌,而谁都知道,在这忙碌过后,这天妖山脉将会出现一件令得天地震惊的大事!
炼制丹药的这段时间,天蛇山附近几个月没有出现太阳,浓郁到仿佛压在头顶的乌云终日不散,令得所有妖族都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夏祈因为得到了那精灵少女修炼精神力的神通,再加上修为从以前的婴变境到现在的凡天境,所以七品宝丹对于他现在倒是没有太大的压力。
炼丹的时间持续了几个月,而这几个月来,因为第一山与第二山休战,再加上夏祈的影响,所以天妖山脉的战争倒是告一段落了,逐渐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祥和的面貌。
因为这一点,天妖山脉的各种妖族开始称夏祈为‘妖王’,而天蛇山,也代替了金刚狂猿一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山!
几个月之后,夏祈将所炼制好的丹药交给了二长老,让之与各个拥有天石碎块的妖族交换,不到一天的时间,夏祈的手中,便是拥有了十几块天石碎块!
而由于炼制丹药太过疲惫,所以他直接休息了七天的时间,才将那些天石碎块取出几块来,用乌灵之镜修复成几块完整的彩色天石。
再看白纹天蟒,几个月过去了,融合那三大蛇祖之魂还没有完成,借着这个空隙,夏祈也是离开了天妖山脉,去了一趟东土。
夏侯家族。
夏侯白秋自从从南海圣光寺被二长老带回来之后,便是没有离开过夏侯家一步,靠着那天人仙女给她的天海镯,如今她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到了婴玄境。
几个月前她听说那天妖山脉出现了一位名叫夏祈的妖王,心想一定是那人回来了,一开始她本来想去天妖山脉寻找夏祈的,但她爹爹说妖族之地他们人族去太过危险,所以便不让她去,现在一等便是几个月过去了,但那人却还没有来找她,这让她不免心生怨气,觉得那人莫不是将她给忘了。
几年不见,她从当初的十几岁的小女孩成长到现在的亭亭玉立,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衣裙,正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托着腮发呆,心中想着那个人现在在做些什么,为什么明明回来了这么久却不来看她一眼,是不是真的将她给忘了之类的。
这么想着,也不知何时从天边向这里掠过来一道虹光,而后,她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气息也在向她而来,他抬起头看向了天空,那虹光直接落在了她眼前的院子里,露出了一个身穿青色衣袍的俊逸青年。
她愣住了。
夏祈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也有些愣住了,以前还是个青涩小女孩,不过几年不见而已,现在已经变了模样,看上去成熟了许多,更好看了。
夏祈朝她走来,而夏侯白秋连忙从石阶上站起,愣愣的没有说话。
“怎么?才几年不见,你就不认识自己的师尊了吗?”夏祈轻声笑道。
夏侯白秋悄悄翻了个白眼,自己当年是为了跟他一起去南海才叫他师尊的,这家伙不会是当真了吧!
“你这几年去了哪里?”她轻声说道。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从南海的一片海里直接被一个诡异的漩涡卷到北冥去了,吃了好多苦才回到东土来的。”夏祈说道,他说着走到石阶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夏侯白秋也过来坐。
夏祈白秋于是在他旁边坐下来了,又听夏祈说道:“我估计再过不久就要渡天人劫了。”
夏侯白秋闻言再次愣住,不知道夏祈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别人不是说渡劫是一件极为危险与困难的事情吗?一些凡天境强者在凡天境后期一停滞就是几十年几百年,夏祈几年前才是婴变境,如今才几年不见,这就要渡天人劫了?
“渡劫不是很危险的吗?你怎么这么快就要渡劫,不准备妥当一点吗?”她略微担忧地说道。
“已经很妥当了,白纹天蟒要返祖了,它是我的寄灵,与我之间有最直接的关系,它若是成功返祖,会反馈给我一场巨大的造化,借着这一场造化,我会在它返祖的同时飞升,那时的天人劫一定会很壮观,你不要忘了看了。”夏祈笑着说道。
“真快……”夏侯白秋突然低着头嘀咕道,“我还以为我会比你更快成为天人的,没想到还是比不过你。”
她想要以高修为碾压夏祈而后欺负他的美梦泡汤了。
“飞升天界之后,你是不是就不会来下来东土了?”夏侯白秋想了想问道。
这个问题夏祈以前也是想过,虽然东土的灵力在他迈入天玄境之后会对他造成污染,但他在这下界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所以应该还是会下来的。
“我还是会回来的,毕竟这下界还有我没有完成的事情。”他说道。
夏侯白秋点了点头,就当这句话是个好消息吧!
“你拥有天海镯,怎么几年过去了修为只到了婴玄境,你是不是整天偷懒没有修炼?”夏祈突然问道。
夏侯白秋闻言脸蛋一红,她的确不怎么喜欢修炼,不然的话,有着那天海镯的帮助,她现在至少也是婴变境了!
“你条件优越,修炼的又是天界的天灵力,所以日后你凡天境后期大圆满就可以直接渡劫没有任何阻碍,你要好好珍惜才是。”夏祈说道。
夏侯白秋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样才对,不然修为那么弱,出去了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徒弟?”
“谁是你的徒弟!”她终于忍不住抗议道。
但夏祈没有在意,只是话题一转问道:“对了,叶柔柔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对于这个诡异又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家伙,夏祈还是有些在意的。
“他没有跟我们从南海回来,”夏侯白秋道,“不过他有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要是问起他,就证明你心中有他,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他,你们总有一天还会再相见的。”夏侯白秋道,不知道是不是不理解这段话的意思,她竟是说得平静又自然。
夏祈听着打了个寒颤,早知道就不问了,这么骚的话也只有那个家伙能说得出口了,什么叫总有一天还会再相见,这短短一句话真能够让人对未来美好的幻想产生出一缕不和谐的烦躁。。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