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我?不对,应该是有没有不想我的时候?”
“试过,不过很难做到。”
“么啊?你是假的齐子默吧?板着脸说着这种撩拨人的轻浮话你不觉得违和吗?”
节奏的鞭子永远握在机灵古怪的小女友手里,被动的齐子默忙于应对又乐在其中,搁下本能的严谨,淡笑浓烈成一杯掺了蜜糖的咖啡,甜而不腻。
“这才对嘛,你这样笑才能展现出你内心里爱我爱到不可自拔的那种刻苦铭心。虽然你这样接近于疯狂似的爱慕让我有点压力,不过我还是能体谅你的。毕竟我林允儿的魅力在某位装腔作势的成功人士面前是无限放大的,随意一个WAVE,一个转身,一个亲吻都可以让理事大人难以抑制地血沸一个晚上。我没有丝毫夸张吧?”
齐子默略感丢人地盯着通话视频里那对“恬不知耻”的灵动眸子,现在是只要你给她一点春风,她就还你一个堪比骄阳的灿烂,以后这种感性的回应还是少做为好。
“OK,你当我刚才一时犯了迷糊,这种话我以后绝对不说了!”
“别呀,别呀!你怎么能这样没有原则呢?”林允儿皱着脸蛋劝阻。其实她也挺郁闷的,不就是将他内心所想说出来了吗?奈何男友脸皮太薄,她只好贴心迁就,怎么样也不能伤了这个对自己一片深情的男人。
“好嘛,别这样!我只是因为你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弄得春心太过萌动,一时没控制住而已!不信,你摸摸~”她将摄像头往下移了移,对准了心脏位置靠近,轻微但清晰的心跳声证明着她所言非虚。
“我摸不到。”齐子默说地很实诚。
“色胚!”林允儿嗔怪地给他一个鬼脸。越来越没底线,这种色情话张口就来,不过怎么有点受用呢。
为了避免自己的思维被脑补的某些十九禁热血场面所吸越远,她赶紧岔开话题:“我的齐乐乐礼物呢?”
自从确认男友脱离困境,她就一直在期待这份带有补偿性质的礼物,谁叫这个坏人让自己担惊受怕这么久。
“哦,抱歉!我找了很久没找到一个名叫齐乐乐的礼物。”
“呀!齐乐乐,就是一起欢乐的意思,你一个华国人难道比我孤陋寡闻吗?”
“那是众乐乐吧?”
“哦!有区别吗?”林允儿迷糊地比较了下,一时搞不懂两者不同所在,遂回到关键之处,恐吓道:“我不管,晚上要是见不到齐乐乐,你就等着独乐乐吧。还想摸到,你去摸别人的吧。”
不等齐子默有所回应,她赶忙又把话收了回去:“不对,不准摸别人!你……你就自摸吧,不是觉得我两差不多吗?那你就好好体会下手感是不是差不多!”
齐子默略含宠溺笑着,打断小女友慌不择言的满口黄腔:“好,晚上会给你齐乐乐的。”
“算你识相,乖乖我等回来,我参加完……那个完就回家。”林允儿眼神闪烁磕巴了下。
“要不你来接我吧?”她稍微斟酌后,又撒娇提议道。
男友本职工作,齐子默没想太多,爽快回问:“好,几点?哪里?”
林允儿见男友不假思索的答应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顺应了心声:“十点,乐夫世界,你在楼下等我就好。”
------------------------------《娘子》-----------------------------
水能覆舟亦能栽舟。
现代项目接近尾声并不代表着外界对这宗历经曲折的国民大戏关注度有所下降,几日来,极具戏剧化的反转让媒体、行业人士、围观的吃瓜群众无不津津乐道,仿佛比明星八卦还要值得挖掘细节。
在线索求证、脑补剧情、言情杜撰等信息来源方式各显神通之下,短期内爆出了各种大量的秘辛、内部消息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超前布局完整网络,现代赢在未来十年。”
“内部改革势不可挡,现代轻装上阵,超越丰田指日可待。”
“早就预知所有的一切,他为拯救现代而来。”
“拒绝现代高额回报,只要求提升员工待遇,全体国民都欠齐理事一个道歉。”
“据华媒称,由于齐顾问力荐,现代有望将取代某车企品牌成为华国政府官方用车,壮哉我大韩民国。”
“齐顾问已与特斯拉达成协议,将合力开拓纯电动SUV,采用世界顶尖的动力结构与工艺技术,引领全球汽车未来高科技、环保的发展方向。”
“伟人背后的柔情,齐理事为徐贤的爱国之心甘愿忍受万人抵制。”
自媒体加入后的媒体爆炸年代,三人成虎屡见不鲜,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亮点,在有节奏地包装鼓吹之后,便成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奇迹。前一刻你还是万人垂骂的恶魔,下一刻你便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天堂与地狱从未挨得如此之近。
但想要永存,还是要真金。
“之前制订的营销计划得到了很完美的实施,消费者的积极反馈度只增不减,得益于新款车型的带动,现代其他车型也结合新政策开始拉动需求。”
“另外,在汉斯先生的努力下以及大局势面前,舆论风向转得很快,质疑与抗议已经完全掉了头,现在是追捧与道歉成了主流之声。”南天一很是害臊地汇报道。
齐子默倒是没有顺势吐槽他的同胞,而是公事公办地询问起小组成员内部改革进度。
“由于现代的积极配合,早已打好基础的人事、生产部门已基本完成结构改革,如今攻克的重点就是财务方面,杰米女士亲自坐镇,让你无须担心。”
齐子默欣慰一笑,“现代博物馆选址在哪里?”
现代作为韩国经济的象征之一,给国民传达自身独特的企业精神文化是在垄断路上必不可少的环节,郑允韩爽快地通过这项提议,斥巨资在现代第一个工厂—已废弃的蔚山厂建立一座历史博物馆,志在记录现代发展历程中每一足坚实的进步。
“现代博物馆特点在于利用真实的生产线作为基底,构建历史发展的长廊,展现现代各个年代的风采。这方面蒂姆先生在跟进,请老板放心。”
齐子默好笑地看着南天一:“什么意思?这是要架空我?”
“老板,他们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休息一下,毕竟还有更大的要事需要你做主。”
“好,休息、放松!会不会踢球?”齐子默将文件一合,随手扔得远远的。
“跟你没法比!”
“行,会一点就好,改天去全州放松一下。”齐子默抓起柜子中的礼物盒,起身朝门外走去。
南天一眼神变幻了两下,报告道:“老板,礼物今天中午已送到徐贤XI手中,她让我转告您,她很喜欢。”
“没有拆开包装的情况下。”随后,他又补了句。
“你想说什么?”
“我一不小心夹带了一张邀请函,忘在你座驾的副驾驶上了。”
----------------你眼带笑意,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啊~”听见身后传来声响,正对着镜子系着胸扣的徐贤惊恐得环抱着双肩。
“你鬼叫什么?”金孝渊一脑门的黑线,进自己房间难道还要郑重敲三下门申请进入许可证?
徐贤肉肉的脸蛋微红着,身子骨倒是没这么紧绷:“欧尼,我在换衣服。”
“我看见啦!拜托,亲爱的忙内,这里是少女时代宿舍不是某个试衣间,你要不要那么担心有好色之徒窥探你的美色啊?”
徐贤不好意思地放开按着衣领的手,右前胸一大片白皙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她勾着头稍显费力系着雕饰精美的盘扣,
“欧尼你能不能先出去,你在这儿看着我总觉得怪怪的。”扣子系得慢本就有些焦急,余光瞥见镜子中金孝渊投过来的“炙热”目光,更是浑身不自在。
金孝渊忿忿然起身,强行不屑瘪嘴:“搞得好像我没有似的”。随后瞟了一眼床上那价值不菲的锦盒,故意摇曳着身躯,甩门而去。
俄顷,房门再次拉开。
“什么宝贝衣服藏着掖着拖沓这么久啊?夏奈尔还是迪奥限…….”本欲吐槽的金孝渊侧身随意望了一眼,就再也没收回过视线。
满心欢喜的徐贤身着蓝白相映的青花瓷旗袍式长裙娉婷而来,宛若正在行走的古典瓷器,廊形的鱼尾裙毫不保留地勾勒出她那婀娜的柔美曲线.一支灵性的花枝攀伸上高峰,在胸口处绽放出一朵媚中带柔的青花,欲拒还迎,念念不休。
能把旗袍穿出感觉的女人要么小家碧玉,要么清艳娇婉,或是古典雅致,而眼前的徐贤只让人想到四个字,风情万种。
爱秀年代流露在表面的性感乏善可陈,缺乏骨子里的韵味,而含蓄的华国古代女人却早已把这种风情玩弄得如火纯青,旗袍就是内媚女人的标配啊!
“欧尼,怎么样?”徐贤娇羞地往耳后捋着长发,微微左右侧身展示她内心已明了的美好。
“So_sexy,不,是Hot,So_hot!”金孝渊用手比划着那忽上忽下的身形。
“啊?不是优雅柔静吗?”徐贤难于接受,她还自我感觉良好,对着镜子显摆了半天。
金孝渊更加难于接受咋呼道:‘拜托,你都前凸后翘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我昧着良心夸你优雅?说你柔静?男人看到你燥热得像发情的公牛似的,还静?没把你直接扔床上就算他谦谦君子。”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不会这样的!”接受力越来越强的徐贤讨论这些来也只是难为情的程度了,年龄真是把杀猪刀。
“还不会?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好色的男人你见过?白天衣冠楚楚,晚上肯定把你吃得一干二净。”斩钉截铁的语气。
徐贤嗔怪地摇着金孝渊的肩膀,让她嘴下留情:“干嘛这样,他很理性的。”
不过说回来,即使真那样,好像也没什么嘛,只是热情了点。
“得了吧!”金孝渊鄙夷地打开她的小手,“他要不是身经百战,足够透彻得了解你的好,会送这么一件将你的身体优势展露得淋漓尽致的礼物?”
“交代吧?被诱惑几次了?或者说,你得手几次了?”
徐贤捂着脸,仰靠着微微发抖。虽然她敢肯定自己是害羞了,但是忍不住想笑是什么情况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阿尼哟,真的没到那步。”放下手的脸蛋一片姹紫嫣红。
金孝渊眼睛不经意瞟过她大腿开叉处,越发得质疑:“诓我是吧?那你解释下你那对宝贝兔子为何越发丰满了?别告诉我是二次发育。”
“欧尼!”话题深入到让人恼羞。
“好好好!”小忙内彪悍起来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发怵的,金孝渊岔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问道:“你不是准备就这身去参加生日会吧?”
徐贤闷闷回答:“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现在肯定不会啦!”
金孝渊大笑着搂过小受气包,庆幸说:“还好你没那样做。”
徐贤侧过脸不解地望向她。
“笨啊,这衣服摆明是只能让你穿给他一个人看的啦,你以为是让你出去臭美吸引雄性生物眼球的?”
“况且,我说实话,你别伤心。虽然你穿着已经很惊艳了,但还是缺点古典气质,那种气质我只在华国女人身上看到过,可能是由于他们国家悠久的历史意蕴,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啊~~”徐贤留恋地欣赏着这件精美的衣裳,相当得遗憾。
见她如此不舍,金孝渊也颇为理解,灵光一闪,拍掌叫道:“诶,不如去问问允儿。允儿自从华国拍戏回来,一有空就会研究华国的人文习俗,她好像很感兴趣,也许她会给你点启发?”
闻言的徐贤本还算生动的脸庞整个木讷下来,用来分散注意力的双手不规则地轻抚着柔顺的真丝,却始终安抚不了心里陡然间颠起的疙瘩。旗袍每一针丝线适时地吐露出他们携带的使命信息,组成了一句让她不喜的箴言。
他还是要拒绝我吗?
我的喜爱如此简单,他却回应地如此复杂。
矛盾的徐贤痛恶又迷恋着他的委婉与坚持。
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再对飞机上身边的儒雅男士手中那本她已经看到三遍的书籍感到好奇。
倘若命运注定她逃不开那一劫,那么她也会在还书那一刻就清晰洪亮告诉他,我叫徐贤,我们交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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