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琴诗与神器城的两位至强者最终谈不拢而战在一起,城内稳定的局势顿时奔溃,在强大的力量余波下,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灾难的降临。
好机会!
倪小样毫不迟疑的释放出神识,一道道符文光芒从手指尖跃出,普通跳动魂魄的精灵寻找自己的归宿。
转眼间,符阵被彻底激活,在李家院落地面出现黑洞漩涡,整个空间扭曲撕裂,从里面走出一对对的天心会军团。
李侯冷吸一口气,城内虽然有不少的强者,但是面对训练有序的大军,毫无秩序,各自为战,只会在混乱中被群殴而死。
从传送阵里传送过来的花少立即接到倪小样传来的信息,通过传音器,了解到城内的一些情况,至少,眼前的这处地方不适合杀戮,花少一脚踏了出去,大手一挥,进攻神器门。
只要是神器门被攻占,那就决定了胜利,时间紧迫,拖到最后就越不利,因此花少一出现就带着大军直逼神器门。
与此同时,躲在城内的天心会潜隐散布天心会攻入大城的消息,并且引导所有的底层修者共同反抗,将刀刃对准那些作威作福的大族弟子。
整座大城就像是枯木遇到了明火,一点既着,长期被压迫的底层修者发出怒吼,不顾一切扑上了最近的那名大族弟子,这样的事在神器门各处上演。
与意琴诗激烈战斗的由然心里沉重到了极点,却被意琴诗拖住无法救场,他只能失落的望向意琴诗:“这就是你的目的?要知道大族一旦消灭,你们也同样不好受,邪族就在外面,难道就不打算合作?”
意琴诗料到对方会服软,也不惊奇,嘲笑道:“一直面对那些邪族大军的势力是我天心会吧,怎么会成为厚颜无耻的大族了。”
“你……你以为赢了我们就可以获得更多了?”由然气愤道,虽然大族大军都转移到第三城,进攻天心会,但是城内的抵抗力量还是能组织起来,将他们抵挡回去,如果天心会一意孤行,大族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同归于尽,双方的损失绝对不少。
意琴诗也知道一口气将这里的大族全部吞噬是绝不可能,就算可以,也会撑死。
“只要你们离开这里,我还是可以选择放过你们。”意琴诗终于认真了起来,谈到自己的条件。
“不行,神器城是不会让你们夺走的。”由然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心里却是急得无奈,两个破虚镜都无法战胜意琴诗,这让他心里感觉悲哀和慌乱,区区一个下贱的人却修炼到这种程度,却是能修炼到如此强大的实力,如果给予这些底层修者足够的时间,大族也就名存实亡了。
神器城可以说是大族最后的港湾,没了它,大族将没有自己的根,这是绝不会答应的,可是天心会的大军利用符阵传送过来,被他立即感知到,看着一群群军队涌入大街,直逼神器门,真是有苦说不出。
“好,不答应,那就打吧。”意琴诗不客气的冲了上去,双方的交战继续激烈。
在花少这边,一路上也不是没遇到各大族的强者,不过都在易侯和倪小样等强者的加入下,势如破竹,很快重到了神器门,此刻就算是由然不答应,也没有办法了,一切都成定局。
第一城,莫黑握着拳头,随着战争的时间逐步过去,他越来越感到,一切都是大族的阴谋,是的,他们太诡计多端了,竟然联和起来欺骗与我。
导致这样想法的是他得知到传送到器界的突袭部队此刻正经历着一波异常强大的军团攻击,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他懂得越是愤怒,就越要冷静,好在,邪族的大军逐渐抢夺了不少的城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能够将这些大军全部歼灭在这里。
看现在的局势,对面已经在撤退了,莫黑冷着脸,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的退走。
一声诡异般的吼声从远方顿时传来,那是邪族大军总攻的信号。
而这个时候,天心会的第一二军意识到还是尽快撤退的时候到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城里隐藏的符阵被完全激活,空间为之扭曲起来,空中也出现波浪形的残云。
不一会儿,空间被撕裂,强大的卷风在半空中旋转起来,中间露出深邃的黑洞令人心生恐惧,而这些天心会的人就像是慷慨赴死,纷纷飞进了里面,等到他们重新出现时,已经到了另一座城外,直扑神器之城。
愤怒的邪族大军赶到的时候,整个符阵的能量耗尽,而那些大军也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一切都是计算好了的,莫黑的脸更加阴沉,如果这次没有任何结果,他面临的可不是简单的惩罚。毫不迟疑,莫黑下达了继续进攻的命令,跑向了第二城。
这个时候的第二层,大族的大军同样遇到了这种情况,罗柏池心中邪族产生了浓浓的疑惑,所有计划的环节都没有出现,一切都似乎是邪族与那些天心会合着法子来欺骗他。
不知不觉中大军冲向了第一层,到半路,邪族大军和大族军团带着满腔的怒火碰在了一起,也就是这个时候,大族才算是可笑的尽到了几千年来抵御异族的任务。
神器城在三大破虚镜修者的疯狂战斗下变得破烂不堪,无辜被波及的修者们丧气了生命,到处的尸体伴随浓郁的血腥味直冲天际,纯白如棉花的云也变得暗红过来,看上去就像是烈火燃烧的地狱。
由然和壶仙这时候憋着红脸,该生的气也到了尽头,再这样下去,整个大族都将玩蛋,更为致命的是,天心会的大军一波波涌入城内,没有反胜的机会。
壶仙无奈的说道:“我们已经输了。”心情百味复杂,那些看不起的底层修者却成了他们的克星和对手,令人恍若诡异的梦中。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由然看向意琴诗,每一个字都是牙缝里崩出来。
“那就等你的归来。”意琴诗轻蔑的说道,“不过下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天心会大军放出一道城门,让所有的大族弟子逃出神器之城,这才得以让那些大族弟子不至于狗急跳墙爆发出强大的反抗意志,等到由然宣布撤退时,那些还会抵抗的修者终于推出了最后一道防线,倪小样走在神器门的大厅内,周围被大军牢牢的占据,胜负已分。
“没想到,竟然你,倪小样。”李清被天心会人带到大殿上,见到倪小样的时候才了然于心,感慨道。
“你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有,但不是这样子,我的想法是大族最终还是迫于外界的压力不得不与你们合作,但是绝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些都过去了,我之所以请你过来,还需要你的帮助。”倪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的。”
倪小样笑了笑:“这还是与你有关,我们发现在另一次关着不少的大族之人,他们都是天湖域的人,你应该认识,比如凌云城的许家。”
“你想让我做什么?”如今成为他人的俘虏,李清只要承受,更何况对方请求帮助似乎不是什么坏事,还是遇上相熟的人。提到许家,他有一点印象,好像也是因为理念不同,而被关了起来,比起他,许家的情况却没有那么乐观。
“我想让你跟许家的家主好好谈谈,归入我天心会。”倪道,在面对邪族之际,倪小样不是什么滥杀无辜之辈,该团结的还是要团结,不过比较困难而已,不过等到他们真正见识到这些大部分底层组织起来的天心会会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强大后,会被时间而同化。
李清接受任务,退出去后,花少上千汇报道:“那些大族之人都逃亡其他城镇,我们要不要继续派遣军团跟踪。”
“不了,我们的任务已经的达到,而那些人暂时还掀不起什么风浪,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切都等待朱玲玲过来再说吧。”
数日后,天心会的所有大军转移到了神器城,一切秩序需要尽快恢复,每个人的脸上带着胜利后的兴奋和工作上的繁忙,单单是神器城内的底层修者的编制就让朱震没有一刻闲。
倪小样刚刚得到消息,自从天心会转移战场后,大族主力大军和邪族大军激战于平野,双方的损失巨大,短时间内对天心会形成不了很大的威胁。
他的重心不由放在了北界域的天脊冰山,那里还是要尽快过去。在倪小样谈及此事的时候,不少的天心会人想要一同过去,都被倪小样拒绝了,毕竟这里需要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局势得到缓解。
通过传送阵,倪小样很快离开了器界。
寒冰城里唐龙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自从倪小样走后,这里仿佛是整个世界的世外桃源,虽然贫瘠但是安全和平,邪族再也没有来过,除了前几天那名神秘人,一个全身包裹这长袍的神秘之人。
这个人很奇怪,是的,唐龙心里想着。
没有人会单独进入更北方的天脊冰山,至少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人会过去了,而且前段时间,那边还出现过诡异的极光,从北方天际一直蔓延到整个北界域。有的人处于好奇,联合不少的修者大着胆子前往,在寒冰城里不缺勇敢的人,结果数十日就只有两个人回来,变得疯疯癫癫,说什么仙境的凶兽降临,又或者大声嚷着世界的末日这种令人莫名其妙的话来。
城里的人都将他们两个当成了疯子,天脊冰山那边本来就危险重重,这数十日过去,回来的两人变得疯癫,便再也没有人会想过一探究竟,毕竟命只有一条,任何人都不想白白浪费在好奇心上。
可是不久之前,就有这么个神秘人,听到那两个人的胡言乱语,竟然当真了,毅然而然的带着那两个疯子前往了天脊冰山。
无论唐龙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
当他回到自己的住所准备饮一杯热酒御寒的时候,从门外顿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令他终生难忘,熟悉而陌生的人。
“倪大人!”唐龙站起来作揖行礼,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眼前的倪小样是独自一人前来,而且单独见他。
“这段时间有没有奇怪的人来过这里。”问话的正是倪小样,经过了接近半月的赶路,倪小样终于来到了寒冰城,其实他可以更早的来到寒冰城,不过半路上却发现周围出现了许多诡异的变化,其中就包括那些平时隐藏起来的邪族之人。
他们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一路下来几乎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倪小样好奇之下,寻找答案,可惜花费了数日,却是一点收获没有,只好给天心会那边传递这样的消息,自己重新往寒冰城内赶,好在这里没有什么变化,邪族也没有来过。
唐龙立即点点头,想起了前段时间的那个神秘人,说道:“七天前,这里来过一个很奇怪的人。”
“什么人,现在在哪里?”倪小样急忙问道,心里却是有了答案需要确定一下。
“可惜他一直都是隐身在黑袍之下,我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谁。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他在这里呆了一天后,就前往了天脊冰山,要知道那里最近可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你说来听听。”倪小样一愣,难道是天脊冰山的仙境出现了?或者说是有人提前进入到那里找到了钥匙。
唐龙老实的将倪小样离开寒冰城以后的日子一一道来,当然重点是说出了倪小样最为关心的天脊冰山的异象和那个神秘的人。
还是晚了一步啊,倪小样心里感叹,这一下子他就不得不加快速度进入到天脊冰山了,不过在走之前,倪道:“在我走后,你尽快带着城里的人离开这里吧,用不了多久,这里就危险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很快就要发生巨大的变化,对城里的人很不利。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