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
一栋小公寓里。
“诺丝,找到我的衣服在哪了吗?”
“没有,塞门,你应该自己去找。”
“我能找得到就不用喊你了,帮个忙~求你了~”
“好吧,说真的,没有我,你的自理能力等于零,记得感谢我。”
一个穿着简单胸衣,热裤的女孩,展露出模特般的火爆身材,她随手从沙发的靠枕里面翻出一件被压得充满皱痕的衬衫,然后递给一个刚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男人,她递出衬衫的右手臂缠着紧密的绷带,男人接过衬衫,目光落到绷带上,微微停顿了下,说道:“谢了,诺丝,不过在家里就不要缠着这玩意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玩意很丑。”
诺丝耸肩,继续回到燃气炉面前做她的煎蛋,并说道:“你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觉得还是缠起来比较好,不然邻居会发现我们的异常的。”
塞门走到诺丝身后,轻轻拥抱住这个女人,然后动作轻柔的单手揭开女人手上的绷带,从一圈圈脱落的绷带里面,可以看到一块块黑色的鳞片在散发着金属般的森冷光泽。
光是目视,这黑色鳞片就给人一种坚硬和锋锐的感觉。
塞门抚摸着这些黑色的鳞片,附在女人耳畔说道:“我们在家,邻居不会看到的,就算不小心被邻居看到了,我们大不了再次搬家就好了,现在这个世界这么乱,没人会在意隔壁是不是搬来了一对陌生的情侣,这些鳞片这么好看,你不应该整天把它闷在绷带里面。”
女人闻言轻笑一声,扭头亲吻身后的男人一下,然后才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放心吧,我已经习惯绷带的存在了,而且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话语而感到自卑了,现在我只是不想惹那么多麻烦而已,难得从上次的活死人街区中逃了出来,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安静的享受几天正常的生活。”
“你确定?”男人有点不信。
“确定。”女人一笑,再次亲吻男人,随后推开男人,说道:“你把这件衬衫放到那边去,一会我还要给你烫一下,不然没办法穿,早餐快好了,你快去刷牙。”
“好的好的,那我先去了。”塞门临走前,还特意附身亲了女人右手上的鳞片一口,这举动惹得女人娇笑不已。
男人进入卫生间之后,大厅里只剩下女人平底锅里的油炸声以及电视机里放着的节目声音。
忽然,一声尖锐凄凉的叫声在外面响起,直接传入到了这房子之中。
女人握着平底锅的手陡然静止住。
而男人也很快满脸白色泡沫的从卫生间里跑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
“又出事了。”
“要去吗?”
女人眸子有些挣扎。
“去!”
男人断然说道。
“好,那你快点清理好你的胡子。”
女人眸中的神色也坚定了起来。
“十秒钟。”
男人匆匆忙忙的又回到了卫生间里。
很快,男人再次出来,他脸上的泡沫已经洗干净了,但上面的胡茬明显没有刮干净,不过现在赶时间,也讲究不了这么多了。
女人也没多说什么,在男人穿好充满皱痕的衬衫后,直接递出用面包夹好的煎蛋,说道:“先吃一点,别饿着。”
“嗯,一会到那边之后,看情况再决定救不救人,一切听我命令,不要擅自行动,毕竟,我们已经没有制造舱可以使用了。”男人咬着简单的早餐,并认真的说道。
“嗯,我知道的。”女人轻轻点头。
男人看女人手上的绷带也缠好了,没有露出任何鳞片的痕迹后,便拉着女人往大门走去,然后当大门打开,两人看到的是大量的人在拼命往电梯,往楼梯跑去的场景。
末世到现在,经历了无数次劫难的人们早就成了惊弓之鸟,怪物是对抗不了的,普通人无论怎么样都打不过怪物的,所以遇到怪物的唯一办法,就是逃,早早的逃,逃得比别人还要快,那自己就能活下来。
所以,现在这栋公寓里,所有人都在拼命的逃跑,尽管危险不是发生在这栋楼里,但大家都下意识的离开这里,往危险所在处的反方向逃命。
逃得越远越好。
楼梯是走不了了,里面的人已经塞满,甚至还有人想要挤进去,却被里面的一个黑人举起枪威胁:“不要进来,离开这!”
“求求你,让我们进去吧,我们要是走楼梯的话会很慢的!”电梯门外,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六岁的女儿哀求道。
“滚!!”黑人再次怒吼,甚至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引起了很多人的尖叫,连那中年妇女也不例外,最终,那中年妇女以及其他围在电梯门口的人都不敢顶着枪口硬闯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关闭。
塞门看着这一幕,眉毛微皱,但他没多说什么,拉着自己的战姬从楼梯一路走下去,刚才的尖叫声他听到了,距离这里大概有个六十多米,只要阻止得及时,那里的危险暂时威胁不到这里。
他带着诺丝以极快的速度下完楼梯,走到大街上,入眼便看到大量的人往左边跑去,时不时有人摔倒,有人痛呼,还有孩子在哭泣。
这根本就是一副逃难的景象。
他往右边看去,在逃难的人群背后,他看到了几个人趴在地上,在啃食着同为人类的尸体。
这熟悉的画面,让他瞳孔骤缩!
“活死人!”
诺丝的脸色也颇为凝重:“活死人的灾难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巴蒂和天朝出售的检测仪器,已经将这座城市所有的食品食材都检查了一遍,现在也天天在检查,怎么可能又出现这种怪物?!”
塞门语气低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活死人很弱,咬到人才传染病毒,对我们没什么威胁,诺丝,上,解决那几个怪物。”
“没问题,只是可惜我们的新家了。”诺丝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楼上的某个窗户,那里正是她和他的新家,只可惜住了两天,就又要离开了。
她摇了摇头,似乎抛下了惋惜,随后一步一步朝前面那几个活死人走去。
在她前进的过程中,一圈圈绷带也自然的解落下来,露出了手臂上神秘的黑色鳞片。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