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很抱歉！”

    莫余站在宁不朽和通天面前，摇了摇头，叹息道：“真的，我很抱歉，你给我十万年时间，就是为了让我成神，然后好帮你控制住洪荒残留气运，以此在天帝死后谋夺天心印记，成为仙魔大世界新的天帝。”

    “但是，真的很抱歉，我辜负了你！”

    莫余转头，看向宁不朽，一词一句的说道：“你让我亲友爱人死绝，控制他们的真灵印记，以此要挟我，要我帮你，但是，我最终却从永无止境的沉沦中崛起，如今，踏在你这古圣的头上，我很抱歉。”

    “噗——！！！”

    宁不朽闻言再也忍不住，气急攻心，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师傅！”

    “父亲！”

    “师公！”

    在宁不朽身后，众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宁不朽。

    宁不朽一挥手，拦住众人，但是随之，他又忍不住一愣，转头看向慕容冰云，看向金胖子，看向莫寒心。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

    “我输了，但是，你也没赢！”

    “如果你真的够狠，你今日便杀了我！”

    宁不朽有些癫狂，他转头一指金胖子，对莫余说道：“这个，你曾经的兄弟，一步步拉扯起来的兄弟，如今，他是我的弟子，你看看，他还记得你么？”

    “什么？”金胖子愣住了。

    “这个！”宁不朽又指向慕容冰云和莫寒心，对着莫余说道：“这是你妻子和你女儿，她们也都忘记了你，你赢了么？没有，你杀了我，她们会恨你一辈子！”

    “妻子？女儿？”

    这一刻，不止是慕容冰云和莫寒心，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莫余，又看向慕容冰云和莫寒心。

    包括慕容冰云和莫寒心两人，都有些懵了。

    慕容冰云看着莫余，眼中熟悉感极为深厚，但是怎样都想不起莫余是谁。

    莫寒心更是小脸苍白，看着莫余，又看了看慕容冰云。

    “还有他们！”

    宁不朽一指身后，远处，一群群的弟子，对着莫余说道：“这些人里，有你的亲朋好友，有你曾经的兄弟朋友，有你曾经的红颜知己。”

    “甚至！”

    宁不朽又指向通天，指向鬼帝，指向妖帝。

    “甚至，他们的道场中，也有你的好友兄弟，红颜知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忘记你，但是，如今，他们要么是我们的弟子，要么留在我们门中修炼，你如何杀我们？”

    宁不朽大笑。

    与此同时，通天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是啊，如何杀？

    不能杀！

    根本没的下手。

    这一刻，现场所有人都心情复杂了起来，莫寒心等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莫余，老天帝和妖帝鬼帝则是变了脸色。

    仙帝，佛帝，满脸的得意。

    宁不朽曾经捕捉所有人的真灵，本是为了要挟莫余，但是，因为忘记，他选择了复活那些真灵，而如今看来，冥冥之中，他是因此躲过了一次劫难。

    叹了口气，莫余摇了摇头。

    “我有说过要杀了你们么？”

    “你什么意思？”

    通天和宁不朽都愣住了。

    “你们，谋划万古，为了什么？还不就是那天心印记？”

    莫余叹息：“天心印记，仙魔大世界本源意志凝聚而成，代表了仙魔大世界这一时代精华的凝聚，谁能掌控，谁就能借此间接掌控仙魔大世界，可控制资源分布，可控制地脉调动，可控制法则浓厚。”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或许无法杀了你们，但是，我可以让你们万古的布局，化为一场空。”

    “你什么意思？”

    宁不朽和通天，两人再次开口，这一次，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众人，心中已经隐隐有所猜测。

    而这时，莫余转头看向了老天帝，老天帝眼神复杂的看了莫余一眼，然后微微点头，说道：“我去把天溪喊来。”

    身影消失，片刻后，再次出现，这一次出现的，还有身穿月白长袍，脸色有些迷茫的天溪神女。

    “神帝？”

    “这怎么可能？”

    “一夜之间，天溪公主成了神帝？”

    “不可能，几大境界，怎么可能？”

    众人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莫余却没有丝毫搭理他们，伸手拉过天溪，微微一笑，说道：“天溪，我需要在你身上取走一物。”

    “什么？”天溪有些迷茫。

    “天心印记！”

    莫余轻声开口，然后一挥手，一指点向天溪的额头朱砂痣，磅礴的法力隔断万古，于未知时空中，拉扯出一道璀璨彩带，那彩带之中，天地自然，无尽生灵，尽皆有之，犹如一个缩小版的仙魔大世界。

    “天心印记？”

    “竟然是在天溪公主体内。”

    “我的天，老天帝，竟然一直都没有放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老天帝当初重伤却无法治愈。”

    “.........！”

    这一刻，连宁不朽和通天都愣住了。他们两人有些茫然的看向老天帝和莫余。

    “有时候，有些东西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珍贵，和我女儿比起来，区区天心印记罢了。”老天帝笑着摇了摇头。

    “这就是你们追求的天心印记。”

    莫余扯出天心印记后，将之禁锢在手中，看向宁不朽和通天。

    “确实，天心印记极为珍贵，借助这东西，足足可以让你们提升亿万倍对规则的领悟，特别是对天地神印的凝聚经验。如果得到他，不出百万年，你们两人都能成为天尊。”

    “但是，就如我所说，我不杀你们，我只要你们重修一世，我也不断了你们的未来，但是，我会断了你们这万古岁月的追求，这万古岁月的念想。”

    说到这里，莫余在内心中对孽说道：“孽，能吞噬么？”

    “当然可以！”

    孽闻言有些高兴的说道：“天心印记，一旦吞噬，就相当于吞噬了仙魔大世界一个时代的气运和能量，如此庞大的气运和能量，都足够你成就天尊了。”

    “后果呢？”莫余问道。

    “后果？后果就是仙魔大世界将失去自主界壁守护，能量等级会下降一个时代，成为所谓的末法时代。”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