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截降落下来,踩在矿渣铺成的地面上,反震力有点大。 他轻轻跺了几下后,现这里还挺结实的,大概是因为长年累月被沉重的矿石碾压。
之后他将视线转移到前方二十多米外的数个矿洞,目光立即变得锐利起来。探矿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深藏在地下和山脉内部的矿石,因为上面有着厚厚的泥土或者岩石层。
一般来讲,需要一支专业的勘探队,带上沉重笨拙的机器,花费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对一座山脉的勘探。
就算张截采用了一些先进的大眼族科技,制造出来的金属矿产勘探仪,受限于材料和体积,最深也不过能够探查到一百米深以内。而金属矿脉大都藏在地下数百米的地下,一百米有些太浅,会错过许多许多的金属矿脉。
只是他并不在乎,因为小明修建核聚变反应堆并不需要太多金属,何况突尼世界的采矿技术非常落后,无法开采藏在地下数百米深的矿石。
张截反手按了一下放置在地面上的探勘仪顶部,一个红色的按钮,顿时一股无形的波动朝着地下扩散,直到地下一百米深的地方。
他看着仪器侧面,巴掌大的液晶显示器上空空如也,摸着下巴说:“看来方圆三百米内,没有现需要的金属。”
不是很大的液晶显示器上面,能够清楚看到好几条弯弯扭扭的通道,朝着地下深处延伸。毫无疑问,这些就是矿场原有的采矿通道。
采矿通道附近的淡红色块,就是铁元素含量较低的赤铁矿,高一点的早就被矿工们挖走了,剩下的都是不值得浪费力气的矿石。
张截脸上并没有太多失望,因为要是能够第一次就有收获的话,运气就非常了不得,那几率和中彩票差不多。
“咦,这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钛矿石?”他看到显示器上,显示采矿通道最深处,快要乎显示范围的地方,有着一些亮银色的色块。
在地球上,铁矿的伴生矿十分多,有铜、铅、锌、铝,甚至还会有钛、钴和稀有金属,只是后者出现的次数很少而已。
张截最先来到矿场,就是为了碰一碰那种小几率。本来在他都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但没有想到情况突然来了一个剧烈的转弯。
“不管怎么样,都要去看看。”
张截看着前方黑乎乎的矿洞口,稍微迟疑了一下,依然迈步走了进去。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古怪的世界,就就必须冒险一次。
才在采矿通道里走了十多步,光线一下黯淡了九成还多,有些看不清脚下和身边。他不得不释放出一个赤红的火球,悬浮在头顶,像是一盏灯泡一样放射出强烈的光照。
踏踏,踏踏,通道内只有张截本人的脚步声,前方后方都是黑漆漆的地方,只有周身几米的狭小范围,才被火球的光线照亮。
纵然他胆量不小,但这样时间一久,依然觉得环境有些瘆人。空气里的水汽增加,鼻子又闻到浓浓的铁锈味,他甚至都感觉自己走进一个腐朽的铁棺材。
越是往深处前进,张截就感到鼻子里铁锈味就越重,空气也越沉闷,像是掺了大量的洗脚水一样。胸膛还必须用力呼吸,才能获取满足身体的氧气,环境十分恶劣。
“妈的,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下了!怪不得地球上矿工的工资那么高,不说可能的塌方危险,就是这心里压力和恶劣的环境,就够矿工们吃一壶的。”
张截嘴里小声地着牢骚,步伐却依然没有慢下半分,已经来到了之前在显示器上,看到的异常点。
他蹲下身子,伸手在通道底部和墙壁仔细摸索,抠了几小块下来:“靠,还是赤铁矿,看来必须要做一下苦力,才能知道底下是什么金属矿了。”
噗嗤,张截用力一挥挥动,鹤嘴锄就深深扎进了坚硬的地面。
哗啦,哗啦,很快的,他脚边就多了一个半米高的矿石堆。大部分都是赤红色,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矿石泛白。
“嘀嘀,现铝矿。”勘探仪上显示出分析结果。
张截神色有些不甘,虽然核聚变反应堆也用得上铝金属,但更需要钛金属和稀有金属。
“算了,记下来,让土著矿工来这里挖铝矿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下几率,毕竟金属铝还有用。
张截不死心,在勘探仪上又按了一下,让它对周围的矿石检查一下,或许有更多的现呢。
显示器上一帧一帧地出现更新最新的数据,采矿通道慢慢朝着深处延伸,刺进了黑暗之中。
这回再也没有银白色的亮块,倒是通道深处多了许多黑乎乎的物体,大有堵塞整个通道的意思。
张截微微皱眉,那些东西不像是金属矿,倒像是黑暗生物。他抽了抽鼻子,隐隐察觉到一股深沉的暗属性能量,正在缓缓散。
“我就说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空气里有着那么多的活性能量,又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修炼者的盛世?”
他猜测突尼世界上的法师为何稀少,就是因为他们需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数量庞大的野兽,还有强大的黑暗怪物。
张截转身,打算离开这里,为了一点不太重要的铝矿,不值得和怪物们大战一场。
只是事情不全都在计划中,他想离开,但矿洞深处的黑暗怪物却追了出来。轰隆隆的,急匆匆的脚步声充斥在整个矿洞中。
张截觉得在狭窄的通道里,迎战数量多的黑暗怪物,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给我等着,看到了外面我怎么干掉你们!”他怒声说道,快迈动脚步,终于在黑暗怪物追上之前,来到了外面。
轰隆隆,张截听到通道里传来巨大的脚步声,脸色一变,立即飞上天空。
结果证明他的做法十分正确,一股黑色的洪流冲了出来,很快就占据了整座矿场的地面。这黑压压的一片怪物,都是浑身长满黑毛,长长的尾巴撑在地上,牙尖嘴利,像是直立的老鼠。
“老鼠怪,或者说鼠人?”张截感慨了一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