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温小连的死随着李子骞发丧,其死讯在她死后的第二日传出王宫,这位在李惠王时期被称为‘明贵人’和在李祺瑞执政期又名‘温姬’的女人在史料之中记载甚少。
无论是她与徐州商盟的关系还是她经历的越国两场乱事,后世的史料之中都无记载。关于这位大半生都深居王宫的女人,史料之中只是详细的说了其生平,而这些生平的描述,后世之人可以一眼就是看完。
史料记载甚少也注定了后世之人难以注意到这位‘传奇女子’,她的一生不乏让人喟叹之举,可以说越国最混乱的那段历史皆是与她有关。
......
李子骞面对着棺椁,他屈膝跪拜,久久不言。
于他后面两侧,醇和、于子文几人微微抬头看着李子骞的背影,神色各异。
如今整个洛城都是在暗自讨论李子骞的身世,无论是回到越国的幽明之人还是朝政中原本支持李惠王之人,现在都是处于称病不上朝的状态。
醇和看着李子骞的背影,他暗自叹了口气,心里的话又瞥了下去。
面对不稳的政局,昇公一行人此时不该留李斯等一批人存活,应该找个机会除去,纵使这个行为可能会招致部分大臣的反感,可能除掉这样的隐患,即使得到了某些权臣的反感又能怎么样呢?
醇和了解自己这个表弟的性情,此时建议对方行这般的事情恐怕难以上青天。可他不说,自己的那个父亲也会暗中下手,可能连那个即将归回的世子李启也难逃徐州商盟的暗杀。
他正这般的想着,项一鸣就是走了进来,贴于他的耳侧低语了几句。
醇和听后,他脸色变了变,瞥了眼李子骞的背影,小心的和几人退出了金殿。
“舒良已去?”
出了金殿,醇和猛地抓住了项一鸣的手臂,“何人之言?”
“文远。”项一鸣平静的回答,昨日昇公拜托他去找舒良,可早已候在舒良门口的文远很干脆的将话带到。
“他与文远是什么关系?”醇和开口问起,拧着眉头的时候,项一鸣摇了摇头。
最近昇公和天机阁沟通无果,徐州商盟的人都不希望局势再这样发展下去,除去天机阁几个组织安排在朝政中的人刻不容缓,特别是部分掌握军权的人。
“舒良乃是醇和公子推荐之人,难道醇和对此人都不信任吗?”项一鸣念起与舒良旧情,他不由替舒良说了句话。
“帝王不会吝啬兔死狗烹之举,更何况舒良兄有屠龙之学。在此危难之际下,我父亲并不放心他的才能。”醇和叹了口气,尽管他对昇公的想法并不完全认同,可如今之局,又有何人可以保证舒良不是天机阁的人呢?
几人沉默了下去,在越国政变之时,三个组织都同时给了徐州商盟部分朝政之中的联络之人,而这些人显然是三个组织都不在乎的人,徐州商盟会先处理这一批人。【】
“将军,你可从政过?”醇和扭头瞅了眼项一鸣问起,背负着双手。
项一鸣仰头,铅灰色的天空下起了小雪,这一年的末居然下起了小雪。
南越的冬季并不常见雪,上一次下雪还是十年前项一鸣离开越国的时候。
“下雪了。”项一鸣没有回答醇和的问题,咧开嘴轻轻的说着,他走出了屋檐,将整个人都是暴露在小雪之下,脸上露出怡然的表情。
醇和看着项一鸣的背影,他似笑非笑的说着,“这是个杀人的好时令,雪片子会帮我们掩去死人的臭味。”
一边上的于子文静静的听着醇和的话,他蹙了蹙眉头,“公子,此时杀了那些大臣,会不会引起某些不知情的权臣恐慌,这样的举动恐怕得不偿失。”
“是啊,可若不杀他们,我们会更加的恐慌,天机阁这一手笔下的让人骇惧啊。”醇和拢袖,眼神尽是苦涩,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对于子文轻说道,“走,子文,杀人去...”
几人走远,项一鸣才反应过来。他将掌心中积攒的雪花甩开,快速的走出了王宫。
洛城街巷处,流离一路小跑着,将手中的揉成的雪蛋子轻砸向路边一个个的行人,发出咯咯的笑声。
卸下重甲的项一鸣和拓跋倩等人走在她的后方,他们几个看着路人被雪蛋子砸中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由轻笑开。
雪雁怕流离惹出祸,在后面大叫了声,向前跑去。流离看见雪雁来追,她玩的更加兴起,快速揉成雪团向雪雁砸去,边跑边向后兴奋的叫着,“来抓我呀...来抓我呀...抓不到是小狗...”
“雪雁姐姐,等等我...”拓跋倩听到了流离的话,她向前跑了一步,却被项一鸣攥住,她回过头,瞅见项一鸣似笑非笑的表情,扭了扭自己被项一鸣攥住的手,“一鸣,你快松开我的手,慢点追不上了...会成小狗的.”
“哈哈.”听到拓跋倩的话,项一鸣不禁失笑,他低头看着刚到他肩膀的拓跋倩,“多大了,还那么幼稚。”
“嘿嘿,这叫兴致。”拓跋倩辩解道,偏着头还望着越跑越远的雪雁和流离。
项一鸣看见拓跋倩这般,他两手轻轻的按住了对方的肩膀,将其板正了身子,正面对着自己,用右手的食指轻轻的推了推拓跋倩的额头,“呵呵,你也学会为自己找借口了。”
拓跋倩对项一鸣这个突然的行为愣了愣,她仰头看着项一鸣,十年前,当两人都还未成年的时候,他们二人的身高还差不了多少,如今她倒是比眼前这个男人矮了许多,“你这个动作向谁学的?有时候你也不是很呆。”
项一鸣轻轻的笑了笑,他的确是个内向的人,不善交流,所以年少之时才会只有清雅和拓跋倩两个朋友。
“咦,你又害羞呢?”拓跋倩玩意的笑了出来,她踮起了脚尖,想要凑近项一鸣逗弄逗弄眼前的呆子,可无奈即使她踮起了脚尖,可她还是只能仰着头看着项一鸣。
两人眼神交汇,项一鸣看着拓跋倩逗弄自己的眼神和长长的睫毛,他心里有些好笑,歪了歪头,“喂,我今天才发现你这十年都没长身子。”
“才没有呢。”拓跋浅撇了撇嘴,再次踮了踮脚尖,一个重心不稳向前倒去,两支手臂按在项一鸣的肩膀上。
项一鸣怕拓跋倩摔倒,双手下意识的环住了拓跋倩的纤腰,两人的眼神再一次交汇,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各自看着对方。
挟着棱角的雪片落在了二人的头顶上,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一鸣...”
“什么?”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拓跋倩没有说下去,她凝视着项一鸣的眼神,蓦然想起了十年前她和项一鸣接吻的那一幕,可面对着眼前项一鸣温和的目光,她内心却是羞怯了,慢慢的低下头。
“快忘了.”项一鸣环住拓跋倩纤腰的手臂再向前一揽,在拓跋倩惊慌失措间,他忽然间俯下身子,将冰冷的唇贴到了拓跋倩的唇上。
拓跋倩的眼睛骤然间大大的鼓起,她凝视着项一鸣的双眼,脸颊慢慢的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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