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联邦委员会为瑞士最高权力机构,成员由七人组成,集体行使瑞士政府首脑和国家元首的职责,每一届任期为四年,没有连任届数限制。这同绝大部分国家由一人担任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的情况十分不同。每一位联邦委员会成员都会负责七个部门中的一个。七个人会轮流来担任联邦主席,任期一年,不得连任,下一年由副主席接任主席职务。这一机构自瑞士1848年建国起就被写入联邦宪法。尽管联邦委员会设有主席职务,但是这一职务更多是荣誉性质的。联邦主席的职责主要是主持所有的联邦委员会会议,并承担国家元首的职能,尤其是各类礼节性职能,除此以外,联邦主席并没有其他任何凌驾于其他六位联邦委员会成员之上的权利。
这导致瑞士是世界上极为少见的,政府最高权力层多人共同知晓魔法界的存在。这一届委员会本来不会连任的,但是突入起来的核战争,中断了选举。议会通过一项紧急法案,考虑到目前瑞士所处的危险环境,不宜进行权力交接以及人员更换,暂时停止选举,直到议会觉得情况允许,这一决策也在公民大会上获得了广泛的赞同。
再次之前,他们这一届委员会成员将继续履行宪法赋予的职责。
在之前的核打击中,瑞士行政中心伯尔尼并没有遭到任何攻击,反而日内瓦在一枚2000万TNT当量的核爆中化为灰烬。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那里是魔法部的所在地。随着各地出现活死人、火龙、各种奇异事件的报告越来越多,这是第一次,他们迫切地希望见到魔法界的政府人士,可是,以前让每位部长都心生抵触的油画,却没有任何声音了。
国内环境持续恶化,军警单位对于这些特殊情况束手无策。
昨天深夜,正在联邦主席在同法、奥、西三国进行电视会议,因为奥地利和西班牙认为核攻击来自法国,法国总统希望瑞士能够组织一场会议,消除双方的误会。在会议进行到一半时,他收到了瑞士临时魔法部的见面邀请。
见面地点是魔法部指定的,位于苏黎世班霍夫大街的一家私人银行里。委员会的车队来到班霍夫大街时,这里失去了昔日人来人往,被誉为“欧洲橱窗”的大街上看不到一个人,这也不奇怪,整个国家都在萧瑟中惶惶不安。车队停在,一家毫不起眼的银行门口,在这条全城最繁华、最“昂贵”的街道上,银行不是什么稀罕物。两旁栽种的200多棵椴树,使大街上空气清新,且带有甜甜的气味。
主席抬头看去,银行名用拉丁文书写的。店面小的可怜,如果不知情的人,把它认作某个古老的钟表铺也不奇怪。
“奥利弗,你们在这等就好。”主席对安全小组的组长说道。
组长不是很情愿,在安全方面,委员不带任何保镖出现在街头、餐厅或电车上,也并不罕见。但现在不比以往,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但他还是点头应允。因为今天这次出行本身就很低调,只有他和同事贝利尔同行,负责开车。如果按照安保的规矩办事,他们两个人怎么也无法照看七位委员。
委员们严肃地如鱼贯入。
这家银行的内部装饰绝对别具一格。大部分的银行通常只选用光亮的大理石或花岗岩作为装饰材料,而这家银行的墙壁上却尽是复杂、神秘的花纹,好似有人用晶莹剔透的血红色铺在墙壁上。
柜台后面的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他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欢迎各位委员,”他彬彬有礼地说,“请使用在大厅那头的电梯。”
主席点了点头,问道:“在哪一层?”
“101层。”
主席不可思议地请他重复了一遍,在外面看上去,这里只有五六层那么高。
“不会有危险的。”警卫体贴地笑了笑。
委员们将信将疑地走入了电梯。
电梯里确实有通往101层的按钮,他看了一眼同事。
“比起从火里冒出来,这不算太糟糕。”
主席会意地笑了笑,这倒是。
电梯运行几乎感觉不到,不知过了多久,清脆地提示音响起,电梯停了下来。
银行行长早就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他看上去上了很年轻,脸上带着若有若无地笑容,让人分不清是发自内心,还是仅仅处于职业礼貌。他穿着一件熨烫整齐的天鹅绒西装,这在欧洲是非常少见的,这种面料和制作工艺来自中国,而且因为很多原因早已停产了。
“先生们,”他说道,“晚上好,请跟我来,好吗?”没等回答,他转过身,大步走向一个狭窄的通道。
委员们跟着沿着通道走了几分钟。
“就是这里,”行长说着,为他们打开一扇雕刻着凤凰图案的木门,“到了。”
委员们进入后发现空无一人。
这个小房间布置的很有古典风,却有众多不和谐的元素。满是拉丁书籍的书架旁边,塞满上好的葡萄酒,琳琅满目的上好葡萄酒上面覆盖着薄薄冰霜告诉来者它们与放在酒窖中无异。黑色的橡木家具,摆成一个半圆形,一共有九把,有一壶冒着热气的咖啡。
具他们所知,临时魔法会有三个人出席,分别是部长、部长的私人顾问和保镖。
“部长先生什么时候来?”主席问道。
邀请者晚于被邀请者到场,从哪方面看都是失礼的。但考虑到麻瓜与魔法石之间的代沟,没人感到奇怪。
“很快。”行长示意他们入座,然后转向窗外。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苏黎世,他就这么盯着城市夜景一眼不发。
“他很紧张。”经济部长用耳语对主席说。
“我只希望,今晚我们能得到一些令人欣慰的消息。”
时间漫不经心地走了一会,行长看着外面的夜色,突然说道:“他来了。”
行长的紧张情绪表现地更加明显,手微微抖着给自己重新整理了一下领带,开门走了出去。
一位委员离开座位,走到窗前。看到一辆火红的马车划过夜空,令人不安地是,它似乎在燃烧。
几分钟后,脚步声响起。
一位穿着白袍的年轻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额头上流淌着汗水,主席起身同他握手,同时打量着这位太过年轻的部长。
来人自称菲尼克斯·佩佛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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