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厚都与牛牪犇,两个人在如何分配马甲财产的问题上遇到了分歧。
而牛牪犇又仗着自己是写手界的中神,目空一切,不把马大厚这样的小扑街放在眼里。
其实,牛牪犇的想法并不错,再多的扑街加起来也比不得人家一个中神啊。“哈哈哈,弼马问。”牛牪犇冷笑道,“事成之后,皇家总管的神格是我的,你想抢都没资格。我就是给你机会,给你神位,你担当的起吗,完全不能。”
一个小小的扑街,胃口那么大,没有成神的命,就别想那么多,好好做你那没前途的扑街就是了,反正没人和你抢的。牛牪犇始终瞧不起马大厚,认为对方低他一等。这也是两者最主要的冲突。
呼!呼!呼!
倏尔,马甲的旷世杰作《老牛与内曹的相遇》自行翻动,而且书页之中传出马甲的笑声。“小丑,俩个小丑啊,你们在争论什么。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杀我,抢我神格,你们究竟有没有脑子。”
轰隆!
牛牪犇与马大厚如遭雷电劈击,人也清醒许多,他们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
“你,你难道是故意的。”牛牪犇惊道,“这本书也是你故意让我们看到的,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马甲冷笑道,“你们俩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我设计你们。而我祭出《老牛与内曹的相遇》,想要钓的大鱼不是你们,因为你们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嘲笑。
书中,马甲的声音分明是在嘲笑马大厚与牛牪犇。
“弼马问也就算了,他是个可怜的小扑街,可我不同,我身份高贵,我是写手界的中神。你怎敢瞧不起我,皇家总管!”牛牪犇都快欺诈了。
刷!
牛牪犇扬手就是一道神光劈出,斩向《老牛与内曹的相遇》,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连同书中马甲的意志一同消灭掉。
当是时,马甲的旷世杰作散发一道道皎洁的光华,如同日光月辉一齐绽放,让天地为之幌荡。
蓬的一声,牛牪犇劈出的神光竟被震散了,像是无数绿头苍蝇,四下飞舞。热闹是热闹了,可就是太烦人。
“哈哈哈。”马大厚笑道,“中神,我的中神哎,你连一个小神写的书都毁不掉,你还有脸在我面前炫耀,简直了,太滑稽了。”
马大厚终于找到机会,狠狠讽刺了一番。
听到来自扑街的嘲笑,牛牪犇当场发飙,气得那是火冒三百丈,将无数涣散的神光都给燃尽了。
“皇家总管,你这点本事,何足道哉。”牛牪犇吼道,“你以为就你能写书,本神就不能了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大作。”
“纳尼,六妞也写书了,他可是有好几个月不曾动笔。”马大厚奇怪道,他与牛牪犇走的很近,所以很清楚他的一切。“难道这厮瞒着我,偷偷写书,太卑鄙了,我绝对不能与之合作,否则会死的很惨。”
开始时的热情都被浇熄了,马大厚对牛牪犇再无任何兴趣,而且开始戒备他。“呵呵,我再怎么说也是马家的人,亦是马甲的兄长。他就算知道我要对付他,也不会说什么。而牛牪犇就不同了,他是外人,马甲会杀了他的。”
立场变了。马大厚居然希望他的奥豆豆能杀掉狂妄的牛牪犇。
也正是因为他反复不定的立场与心理素质,所以才被马甲压制,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一个想要成大事的人,焉能不坚持。
如果没耐心,干脆回家躺在棺材里等死好了。
刷刷。
马大厚凝扫向牛牪犇那边,“我倒想看看你写的什么书,如何与马甲斗。”
马甲写的《老牛与内曹的相遇》,马大厚已经见识过了,惊为天书。“六妞,你好歹也是中神,神格要比皇家总管的还要高,如果你的书,质量还不如皇家总管,那你可以去死了。你整天取笑我,说我是扑街,要知道扑街也有尊严的,我绝不是河底的咸鱼!至少要浮在水面上!”
就在马大厚思索之际,牛牪犇已然抛出一本古书,不是他写的啊。
“卑鄙,用别人写的书,六妞,你的神格已经这么低下了吗。”马大厚怒道,“我这个小扑街都瞧不起你啦。”
“哈哈哈,你傻了吗,弼马问,只要我能够成功,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以我能成为中神,而你始终是一个扑街。这才是我们之间的本质区别。”牛牪犇笑道,“天真,你还是那么天真,太守山怎会有你这样的傻子,我都无法相信。看看马甲,他才是那种会做大事的人。”
砰!
两本书还是撞在一起了,无数文字飞射而出,在空中撞击,迸起数千丈高的火光。
“看到了吗,弼马问,我的书和你奥豆豆的书不相上下。这就是我的实力,中神的实力。你尽管嫉妒吧,这是你耗费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也是你我之间不可拉近的天堑。”牛牪犇再道。
“能成为中神的人,果然不简单。”马大厚暗道,“虽然他的法子卑鄙了些,可毕竟功成名就,谁又敢多说什么。”
“可你似乎太小瞧皇家总管了,他可是我的奥豆豆,怎会那么容易就被你击败!”马大厚道,“小觑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也包括你吗,弼马问。”牛牪犇喝道。
“当然不包括我,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马大厚回道,“我有身为马家人的骄傲,你有什么!”
“……”
莫非此人真的是傻子,牛牪犇心想。他被马大厚的话给惊到了。“我忽然能理解马大厚与马甲的父亲了,如果我是他们的劳资,也会选择马甲而不是马大厚。”
锵!锵!锵!锵!忽然间,从《老牛与内曹的相遇》这本书之字,每一个字都化为一柄长剑,向牛牪犇祭出的古书劈了过去。
而牛牪犇也是为之变色。暗道一声不好。超级不妙的。
“我还是小瞧皇家总管了。”牛牪犇道。
当!当!当!当当当当!文字所化的长剑劈在古书的封面上,犹如金铁相撞,其声响彻云霄。而古书上写着的《天下归基》四个大字,颜色渐渐变淡,像是被腐蚀了。
而劈下来的一柄柄长剑,再度化为文字,附着在古书之上,随后占据了整本书。
“这,这是什么神通!”马大厚惊诧道,“马甲书字,悉数飞出,然而占据了牛牪犇的书。”
不止是马大厚,牛牪犇也没反应过来,可他写的书已经被马甲的文字取代了。
旋即,古书原本的名字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熟悉的字,老牛与内曹的相遇。
轰隆!
古书陡然降下,像是不周山坍塌,砸向写手界的中神六妞。
“哈哈哈,六妞,你今天要吃亏了,何不将你的神格献给我,我心情好了,也许还能帮你报仇。”马大厚趁火打劫道。
“当真不要脸。”牛牪犇吼道,“虽然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小人,可还是很鄙夷你。”
嗤嗤嗤!
牛牪犇十指划动,一道道中神的气息弥漫而出,仿佛能吞噬天地,让众生为之颤栗,让无数写手胆寒。这就是中神的压迫力。
“神之链。”牛牪犇狂笑道。
那些道散发出去的中神的气息,陡然凝结在一起,变作一道道长链,每一道都有数千丈长,并在空中扫来扫去,像是索命之绳。
砰砰砰,四万八千道神之链将封面文字变成了《老牛与内曹的相遇》的古书给捆了起来,让它看起来像是一个粽子。“本神写的书,你们只能瞻仰,而不是篡改。”牛牪犇道,“皇家总管,我本不想动用中神之力的。”
“可你还是用了。”马甲讥笑道,“所以这就是你的能耐吗,中神的能耐,让我大开眼界了。”
讽刺啊。
马甲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牛牪犇的讽刺。
“哈哈哈。”马大厚笑道,“六妞,难道你还想保存实力?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对手是谁黑,他可是皇家总管!”
“弼马问,你脑子有粪?”忽然,牛牪犇怒道。“还不动手,趁机毁了那本书!马甲的书。”
“呵呵,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要命令我!”马大厚冷漠道。“你连一个小神都拿不下,还有脸瞎比比,真是不要脸之极。我要是你,当回自散神格,从神坛上滚下来。因为没脸见人。”
其实,马大厚还是寄希望于他的奥豆豆,认为马甲不会杀他。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
可马大厚哪里会知道,马甲是认真的,他要除去自己的欧巴还有牛牪犇。这两个人虽然不成气候,可总是惹自己,也很让人烦躁。
“六妞,你妄想封印我的书。”忽然,《老牛与内曹的相遇》原版之书,里面传出马甲的讽刺之声。“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也配做我的对手?”
写手界的皇家总管,人家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把六妞放在眼里、心上。
大神,唯有大神甚至之上的写手才配成为皇家总管的劲敌。
马甲的野心与实力要比牛牪犇想象的还要可怕。
崩!崩!崩!崩!爆炸声陡然传出,赫然是捆住古书的一道道长链,一道接着一道,应声炸裂,成了齑粉,抛扬而去。
“归位。”马甲又道。
呼!
古书向《老牛与内曹的相遇》原版之书飞去。
竟是要融合。
“不能凉啊。”牛牪犇吼道,“你们可知道,为了得到那本古书,我耗费了多少心血吗。他现在的署名是六妞,已经是我写的了。你想轻易毁去它,我第一个不答应。”
“有用吗。”马甲冷笑道,“大局已定,你无能为力了,六妞。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交出神格,拜在我门下。第二,与你的神塔一起炸成粉尘,永世不得超生。”马甲也是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
够狠,马甲要比我狠。马大厚道。
“还好我与他有血缘关系,否则牛牪犇的下场同样会发生在我身上。”心有余悸的同时,马大厚也感到庆幸。
嗤!
一道书生之气斩了过来,破空之声锐利,而它所攻击的人正是马大厚。
“危险啊。”马大厚警觉道,“有人要暗算我!谁,是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大爷我是谁。太守山的大公子是你能得罪的吗。”不由分说,马大厚立刻搬出了他的身份,试图吓退来人。
然而马大公子实在是凶狠不足,天真有余。
嗤!嗤!嗤嗤嗤!啸音不绝,如同柳枝扫过水面,数十道书生之气再次斩来。很明显,来人并没被马大厚给唬住,他继续攻击马大公子。
“好嚣张的蠢人。”马大厚吼道。
呼。
又见马大公子大袖一扫,抛出一件法宝,准确的来说,这法宝是一对,是两杆幡旗,一杆是蓝色的,另外一杆是红色的。
蓝色的幡旗将马大公子给罩住了,而红色的幡旗则在空中扫动,砰砰砰,迸炸声不绝,斩向马大厚的几十道书生之气都被扫碎了,作那烟消云散状。
两杆幡旗是当今太守山之处赐给他的长子的。
而马甲也想过从他的欧巴手里换来两杆幡旗,可马大厚并没答应他奥豆豆的请求。
马甲越是想得到的东西,马大厚总会想法子阻止他,让其只能远观,而不能入手。马大公子心理扭曲的程度可见一斑。
“令尊可还好。”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从寒潭深处传了过来,让人不寒而栗。
虽有蓝色的幡旗护体,可马大厚仍不觉得安全。“危险,这人太危险了!我不是他的对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马大厚就有了判断,他同时想要逃走,然而不敢。马大公子确信,只要他转身,来人就会斩了他的脑袋。
“你既然认识吾父,就该知道他的可怕。劝你识趣并且善良,赶快离去。得罪了太守山之主,你下半辈子别想好过。”马大厚道。
“哈哈哈。”书生装扮的人大笑不已,“太守山之主怎会有你这样的脓包儿子。”
“你!”马大厚愤怒道。“你才是脓包,你全家都是。”
呼!
来人右手向前抓去,咔嚓咔嚓,虚空崩裂,他竟然直接抓向红色的幡旗。
“啊。”马大厚都惊呆了,这人怎回事,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装成有恃无恐的样子,红色的幡旗主杀,蓝色的幡旗主防御,他怎么去抢那杆红色的幡旗啊。动动脑子,好不。马大公子极其鄙视来人。“就算是和父亲同辈的人,他多半也是傻子。”
啪。
那书生还真的将红色的幡旗还抓在手里了,并且将它给镇住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