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姬文泽只给老四等人放了几天假,接下来就让他们投入到艰苦的训练上去,大雪纷飞中操练,这么一来,李千山派过来的那些人也不敢落后,纷纷地加入到训练中来。
姬文泽之所以如此着急地操练老四他们,因为时间太紧了,而且,那天跟李炜聊天的时候听张明飞说起西北局势,似乎那边现在越来越乱了,山贼强盗一茬接一茬的冒出来,有羌人,也有汉人,剿之不尽。
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姬文泽有心安排老四他们去西北落草为寇,跟官军狠狠地打几仗之后,再接受朝廷招安成为官军,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在西北掌握一部分兵力。
李千山的计划中并没有包括姬文泽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兄弟,但是,在姬文泽自己看来,孤儿院出来的兄弟显然更可靠一些。
“少爷,过犹不及呀。”
任重来看着雪地里摸爬滚打的牛四等人,眉头微微一皱,“可别把他们练残了。”
“达叔,不会的。”
姬文泽摇摇头,“他们都是孤儿,小时候过得比这更苦,我让他们这样磨练,就是让他们不要忘记小时候受的罪过,珍惜现在的一切。”
“而且,时间不多了,朝廷有了风声西北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哦,少爷有什么计划?”
任重来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少爷比之太子殿下更有主见和智慧,他既然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计划要做出改变了。”
姬文泽转身往书房走去,任重来拔腿跟了上来。
“达叔,我想让老四他们分三个人去西北落草,想办法拉出一支队伍。”姬文泽慢慢地走到椅子前坐下,看着墙壁上挂起的那副肖像,神色顿时间黯淡下来,那个绝色美人极有可能是湘王府的人,将来两人之间注定要成为敌人。
“少爷,这很好啊。我们之前不也是这样的计划吗?”
任重来点点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牛四等人是少爷一手培养起来的,也许在他的心里这些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吧。
“有,我想让牛四他们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打得官军疼了,再接受朝廷招安,到时候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在西北活动。”
姬文泽摇摇头,“如果只是让他们上山落草,时间长了。我担心会有什么变故。”
任重来闻言一愣,缓缓地点点头。
“达叔,巴蜀那边的人也在明天一起动身吧,牛四,牛九,牛八他们三个去西北,牛六和牛七去巴蜀,千山叔那边过来的人你看着安排吧。”姬文泽站起身,捻起两根线香点燃了双手捏了,对着牌位拜了两拜。然后插到香炉里。
“好,少爷,我这就去安排。”
任重来点点头,少爷越来越有太子殿下的气势来,以后可不能随便说话了。
“达叔,一会儿你让老四他们五个到书房来,我交代他们几句。”姬文泽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冰凉的茶水滑进喉咙,令他整个人更清醒了。
“好的。我这就去叫他们来。”
任重来匆匆推门离开。
片刻之后,五个一身湿漉漉的雪人走进了书房,甚至房间里的空气都为之一凉,尽管他们身上都**的。但是,没有一个人佝偻着腰,或者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每个人都高昂着胸,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坚毅的神色。
“少爷,我们来了。”
牛老四是其中最大的一个。也是兄弟中领头的一个。
“老四,训练辛苦不辛苦?”
姬文泽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五人,“我要听实话,还有,不要紧张,围着火盆坐下吧。”
“回禀少爷,辛苦,也很累。”
牛老四嘿嘿一笑,率先走到等火盆边坐下,“不过,兄弟们都知道这是少爷在锤炼我们,让我们有更多在乱世中生存的本钱。”
他的声音一顿,“而且,我们现在的生活比起几年前好得太多了,那时候年纪那么小都能坚持下来,为什么现在不行。”
“好,不愧是咱们孤儿院出来的人。”
姬文泽赞许地点点头,目光一一扫过,“你们一定要记住,将来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姬文泽的兄弟,都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人!”
五个人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激动之色,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杆。
“你们是我信得过的人。”
姬文泽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一敛,“将来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所以,不要满足于当个土包子的山大王,我们的目标是这大好的天下,花花的江山!”
“这顿时间你们跟达叔也学了几个月的兵法,也跟女先生读了几个月的书,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承担起这一次的任务。”
“老四,你和老九,老八三人去西北,找个机会加入某个山寨,然后想办法把权力夺过来,兵马必须掌握在你们三个人的手里,然后按照我教你们的办法练兵,记住,兵贵在精,而不在多。”
姬文泽声音一顿,“不过,最少也要有五百精兵,记住,不许掌握在自己手里。”
“老六,你和老七去巴蜀那边。”
姬文泽的目光转向剩下的两人,“不过,你们不是去上山落草,而是加入官军,想尽一切办法升官,要银子的话我们会竭力支持你的。”
“还有,你们要接触那些受欺负的,农民出身的士兵,要想尽办法跟他们处好,大家都是社会底层的人,也有共同语言,应该没问题吧?”
“回禀少爷,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老六和老七同时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兄弟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完成任务。”
姬文泽脸上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等到机会合适了,我就会派人去找你们,等候命令行事。”
“少爷,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老四等人齐齐地站起身,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姬文泽点点头,走过去拉开门叫道,“桃花,拿两壶酒,六个酒杯进来。”
远远地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少爷,马上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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