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贝比戈维奇则说道：“我们可以通过这栋楼的熄灯时间来推测。如果是学校，学生肯定都有作息时间，在晚上十一点以后应该会熄灯，最迟不会推迟到十二点。而相片上这时间显示这里的灯光通夜未熄，这对利比非亚这个极其缺电的国家，特别是边境地区来说，实在不可思议。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学校除了路灯，应该没有其他灯了。”

    几个军官眼睛一亮：对啊，通宵亮灯的肯定不是学校，只可能是军营，而且还是高级军官所在的指挥部！

    徐见虎有点不相信地说道：“那也不能说明这里就是利比非亚军前线指挥部吧？或许这里是建设工地，工人为了尽快修复学校而日夜加班加点呢？”

    虽然利比非亚是敌对国家，但贺晓初他们对轰炸诸如民用目标还是心存忌讳，特别是学校和医院更是尽量避免。即使是战争时间在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也不会拿这些目标下手的，只有实在没有办法了，或者知道里面没有多少平民了才敢轰炸。

    参谋长贝比戈维奇说道：“不会！如果这里是市政俯、工厂等地方，我会认为你说的对。但这里是学校，在市政俯和工厂都没有加班加点完成修复之前，我认为学校是不会这么快修复的，卡插菲他们还没有这么好，不可能如此重视教育。再说，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时有车辆进来或离开这里，这是军队指挥部的特征，不适合一所学校。一个学校晚上还有什么车出入？”

    贺晓初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见贺晓初认同，一个试验组的专家连忙说道：“我认为就这么认定实在不妥。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万一里面真的是学校，住的都是老师和学生呢？我认为在无法确认的情况，放弃这个地点。即使轰炸市政俯、邮电局等地方也比轰炸这里好，至少我们不内疚、不担心造成不好的国际影响。”

    那个急躁的军官马上大声说道：“万一那里是他们的师级指挥部呢？刚才不是有人分析了，晚上有车从飞鹰溪到这里的吗？”

    专家也大声反问道：“万一不是呢？我们可不能犯什么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错误。”

    急躁的军官怒道：“你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可是打利比非亚，是为死去的战友报仇。你可别搞错了。”

    很快会议室里的人形成了三派，有如急躁军官一样要坚决打击的，也有如专家一样反对贸然行事的，更有打亦可不打亦可的骑墙派。

    相对而言专家们反而齐心一些，他们同仇敌忾，一致反对对学校下手。军官则每个派别都有。有的军官很激进，有的军官很谨慎。

    激进的军官认为在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概率时就应该炸，只有干掉了对方的首脑，利比非亚军军队才会真正乱起来，才会让利比非亚军大大推迟发起进攻的时间，才能展示“黑电”巡航导弹的威力，也许利比非亚军就此罢手，不敢发动进攻了。

    这样一来，突尼亚士兵就能少牺牲，边境也能早安定。虽然现在的人还不知道斩首行动这个词，但他们都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各方都认为自己的方法正确，一时间争的脸红耳赤，那架势似乎要继续吵下去直到出现结果了才罢手。

    见各方谁也不能说服谁，贺晓初就说道：“好了，不要再争了。对于利比非亚军前线师级指挥部的问题，我们可以暂时搁置一下就行，先确定三个打击目标。第一个打击就是飞鹰溪旁边村子里的这个弹药库，请专家会同情报参谋一起把地形坐标确定，并由专家制订详细而稳妥的打击方案，要充分考虑山洞的特殊性。第二个打击目标就是利比非亚军的通信站，这个目标明确，又是在山顶上，其打击方案应该容易制订，我就不多说了。第三个打击目标207高地的炮兵基地，这个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就是炮团指挥所，一部分是阵地上的火炮，请各位专家和军官分析一下打击顺序，考虑一下如何取得更好的效果。大家各自忙去吧，抓紧点时间。”

    急躁的军官连忙问道：“师长，那个敌师级指挥部还等什么？刚才我们可没有争出结果，并不代表我们军方就输了吧？一定要打。”

    一个试验组的专家马上反驳道：“本来就不应该打。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那就是师指挥部？我认为那就是学校。”

    贺晓初却说道：“打！打肯定是要打，但是，这是有条件的打。在我们确认那是利比非亚军前线指挥部的情况下，我们就打。”

    争辩双方的人几乎都翻了白眼。那个急躁的军官不满地嘀咕道：“这不废话吗？如果真的这么好确定的话，我们还在这里争什么？”

    贺晓初没有急于回答他的话，而是让那些分了工的人出去后才说道：“我们不是在利比非亚境内还有侦察兵吗？不是还有潜伏的特工吗？就让他们前去侦察。如果那里戒备森严，那么就可以肯定那里呆的不是学生和老师，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场所。”

    见众人包括试验组的专家也点头，贺晓初继续说道：“至于是不是敌师长或前线指挥部，并不重要，只要是重要目标，只要值得我们打击就行。如果那里如普通工地一样，我们的人能随便进去，戒备松懈或没有戒备，那我们就放弃。这就需要情报部门合作了。我想只是查看那里是不是戒备森严，困难应该不是很大。”

    一个负责情报收集的军官说道：“那里有我们的人。但是，这是我们潜伏很深的情报人员。是否需要动用他？”

    贺晓初说道：“那就动用吧，这种时候不动用，还等到什么时候？……，如果担心暴露，等评估了轰炸效果之后就让他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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