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统计，小丑炸掉的医院、学校和公寓加起来超过二十处，在爆炸中死去的无辜平民上千之多。无论是对公共财产，还是无辜平民，小丑的危害性都极其巨大，影响更是堪称恐怖的恶劣。”

    孙悟空说到这里，看了蝙蝠侠一眼。

    “蝙蝠侠，你认为，小丑这样的罪犯，恶棍，我应不应该杀掉他，为民除害？”

    “你不能杀死他。”蝙蝠侠的嗓音低沉沙哑。

    “但杀死他的理由是如此的充足。”

    “你没有权利杀死他。”

    “权利？”

    孙悟空哂笑道。

    “警察缉捕，法院审判，送进监狱……你是指我没有这些权利吗？小丑这种恶棍倒是充分享受了人权，但那些被他们杀死的无辜民众呢，他们的人权在哪里？难道说他们已经死了，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

    看着似乎有越说越激动这种苗头的孙悟空，蝙蝠侠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我执意杀死他呢，你要阻止吗？”

    蝙蝠侠不杀人，是担心一旦大开杀戒，自己个自己设置的底线被打破，会失去控制，最终陷入黑化。

    当然，也许还有更多的理由，让他牢牢克制住了自己的杀戮欲望。

    蝙蝠侠默然，似乎在思考是不是出手阻止这个问题。

    “你不能杀死我的小布丁。”

    小丑女尖叫着冲了上来。

    孙悟空一挥手，小丑女倒飞了回去。

    小丑女虽然没有大恶，但助纣为虐，不值得可怜。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孙悟空将小丑女拂飞之后，就再没看她一眼，反而是饶有兴趣地对朝蝙蝠侠说：“蝙蝠侠，听说你拥有所向披靡的不屈意志，智商突破天际，是一名优秀的侦探、战略家、科学家、战术家和指挥官，是世界上最善于分析问题的人。”

    “听说只要你想，你就能找出任何东西的弱点。”

    “此外，据说你经历了严酷的体能训练，力量、速度、耐力、反应速度、灵活性的生理水平均超越同时期的奥运会冠军，而且融合127种格斗技巧于一身，强大无比，是真正的罪恶克星。”

    “但事实上，我听说你唯一的超能力是有钱！”

    听到这里，一直处在古井不波状态的蝙蝠侠，这一刻，内心起了波澜。

    因为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华裔少年，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这种了解程度，就好像开了上帝视角，对他进行了无微不至的观察，他却一无所知。

    “姜汁的味道不错吧？”

    侃侃而谈的孙悟空突然调侃道。

    蝙蝠侠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为了保证自己时刻处于最好的状态当中，他即便是在社交场合，也从来不喝酒。

    必须喝酒的时候，他通常都会用不影响身体机能的东西来代替酒，比如姜汁代替香槟。

    “好了，废话说到这里。总而言之，原谅小丑这种东西是上帝或者撒旦的事情，而我的任务是送他们去见撒旦。蝙蝠侠，你如果实在是难以忍受，不妨出手试一试。”

    孙悟空说完，掐住小丑的右手微微一动，小丑的脑袋顿时软软地耷拉在脖子上，垂下来，双眼失去身材和光泽，一动不能再动。

    整个过程，动作之果决，蝙蝠侠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你杀了我的小布丁？”

    小丑女从地上爬了起来，颤抖说道，似乎还难以相信自己心爱的小丑，居然就这样，被随手一捏，扭断脖子杀死。

    比捏死一直臭虫还要简单。

    孙悟空耸耸肩，将小丑的尸体扔在地上。

    “啊！”

    扑在小丑尸体身上的小丑女怒吼着冲向了孙悟空。

    孙悟空不耐烦地伸出了刚刚干掉小丑的右手，闪电般抓住了小丑女的脖子，又是轻轻一捏。

    接着松手，小丑女软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又杀了一个？

    心中猛然激荡起怒意的蝙蝠侠身体本能想动，不过下一刻又抑制住了，因为他发现小丑女只是被捏得晕了过去。

    蝙蝠侠的一举一动，甚至连面具下的微表情都被孙悟空看在眼里，他笑道：“我帮你做了你不敢做的事，你是不是想要感谢我？”

    做了我不敢做的事？

    蝙蝠侠握住了拳头。

    孙悟空恍若未见，摊手道：“事实上你不用谢我，因为这对我来说就好像拂去一粒灰尘那么简单。”

    蝙蝠侠的拳头却在这个时候猛地松了开来。

    因为他从耳麦中收到了管家阿福的回话：“少爷，数据库中没有这个华裔少年的资料。”

    “我们果然对他一无所知？”蝙蝠侠的喉头微动。

    “抱歉，少爷，空白的资料显示，的确是这样。”

    在孙悟空将小丑拿捏住，他从战机上跳下来前就操纵集成在战机上的扫描系统，将孙悟空的外形扫描传送回到了蝙蝠洞里。

    他想要第一时间查明孙悟空的身份。

    可惜结果让他有点失望。

    通常来说，孙悟空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拥有极大的不确定性。

    更何况，孙悟空在杀死小丑的时候连眉梢都不动一下。

    整个过程，就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个恶作剧。

    于是，孙悟空这样一个外貌看起来很纯良，实际视人命如草芥的华裔少年，在蝙蝠侠眼里，成了危险性直线上升的家伙。

    “跟我走一趟。”

    略一沉吟之后，蝙蝠侠说道。

    像孙悟空这种极具危险性，又身份不明的家伙，必须控制在手里，查清身份之后，再做处理。

    至于小丑女，他并不在意。

    直升机坠毁引发的巨大动静早已引起了注意，警察正在赶来。

    昏迷的小丑女交给警察即可。

    “你这是邀请我去你的蝙蝠洞基地作客吗？好吧，我答应你，事实上我也想亲眼见识一下你的蝙蝠洞究竟与另一个有钱人的基地有什么不同。”

    然后蝙蝠侠看到孙悟空身形微晃，下一刻，人已经到了他的蝙蝠战机上。

    “你的战机是单座的，看来我得站着去作客了。”

    地面上的蝙蝠侠嘴角不由自主又抽搐了一下：“阿福，查一下，财产与我接近的人的资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