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大罗仙,坐虎掌金鞭。≥≥,
眼看丘引掌上托着的那条金鞭,袁洪暗吸一口凉气,心道不对:“丘师弟怎把祖师神兵给带出来了?”
这时,丘引手上微动,蟠龙盘消失,金鞭被他半抱在怀中。
丘引一路走过,所有人分开两旁,给他让出去路。
此时丘引与之前在门外接引八方来客时判若两人,一脸肃穆无悲无喜,径自来在袁洪面前。
“师弟,你……”袁洪眉头紧锁,怔怔地看着丘引,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自出洪荒起,丘引就有些不大对劲,就是一根筋的袁洪也看出来了。今日,老师陈九公第二次讲道,这丘引不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只是丘引怀抱赵公明生前兵器,让袁洪不敢横加拦阻。
赵公明,截教二代弟子,陨落于封神之劫。生前在截教地位不低,但也绝对不高。但如今,已不在人世的他,于截教有超然的地位。
八贤王有御赐金锏,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丘引怀里这条金鞭,足以压制陈九公、姚少司两脉门人弟子。
在袁洪身前停下,丘引转身,昂首朗声道:“贫道奉师命传我罗浮道统,丘引不才,于此代师收徒。愿入罗浮者,皆可入我门墙!”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丘引一番话,惊呆了玄穹宫中数百人!
许多人都曾亲耳听见丘引唤陈九公为师伯,那他老师岂不就是陈九公师弟?道祖的师弟,那应该也是不亚于至人的存在吧?
还是那句话,能来在玄穹宫中者,必是天地亿万生灵之翘楚。所有人都能看出那六个蒲团的意义,只是其中五个有主,剩下的那一个被袁洪踩在脚下,想来已是有主。
无缘拜道祖为师,何不退而求其次,成为道祖师侄也不错啊。
一时间,有三人先后来在丘引面前,自称愿入罗浮门下。
今日的袁洪已非往日,他是整个洪荒,第一个以力证道的人。可此时,袁洪懵了,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看着丘引。
罗浮……
丘引他要做什么?准确的说,师叔姚少司要做什么?
这时,一声叹息传入袁洪耳中,袁洪紧忙回身,向法台作揖,“老师。”
“拜见老师,老师圣寿!”玄穹宫中,众人齐声高呼。不用问,这规矩、礼数,都是丘引教给他们的。
见陈九公现身,丘引面露苦笑,刚要上前行礼,就听陈九公道:“免了。手捧吾师金鞭,谁敢受你一拜?”
“师伯……”丘引闻言,神色顿显慌乱,慌忙道:“弟子不敢……”
陈九公微微一笑,抬手一招,金鞭自丘引怀中飞出,直上法台,落在陈九公手中。
拿过金鞭,陈九公轻轻摩挲,喃喃道:“师弟,你我手足情深,你若与我分说,我又岂会不应?何必如此?”
“师伯明鉴!”丘引大呼一声,紧走几步,来在法台下,屈膝跪下重重叩首,“老师命弟子如此,是不想让师伯为难。”
“有何为难?”陈九公笑着反问道,可是话刚出口,陈九公就觉得就察觉到一丝不对,他感觉到这天地在排斥自己。
“倚帝、石夷。”两个名字出现在陈九公心头,只是圣人喜怒不显于色,陈九公突然开口:“道者,自然。佛者,本相。妖者,性灵。人者……”
陈九公开讲,此时玄穹宫中不过五百人,听道者比之上次讲道少了二千之多。
但陈九公一开口,宫中所有人都忙着坐下。这时有人注意到,最前方的六个蒲团还有一个无主,只是紧接着袁洪的举动,打破了许多人的幻想。
袁洪落座占了那个蒲团,就坐在弥天上人与京巳之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来在洪荒大道天,进入玄穹宫中。当他们知道自己来晚时,都不禁惋惜、悔恨,只是听了一会儿后,神色才渐渐舒缓。
今日陈九公开坛,不是讲道,而是说道。为天地生灵讲说截、阐、佛、人、妖、魔的不同之处。这一讲,足足讲了两个时辰,此时玄穹宫内外都坐满了人。
“三千大道,入道从一。”陈九公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择善而择那适合自己的。在吾洪荒大道天,各家各教都有传承者在。人教在南,阐、魔在东、佛门在西,妖教在西,截教在此。道道各不同,尔等好自为之吧。”
话音落下,法台上已无了陈九公的身影。
“恭送老师!”众人纷纷起身作揖。
袁洪对京丘、京巳道:“师弟、师妹,老师唤你们呢。”
“啊?”京丘、京巳都怔怔地看着袁洪。
袁洪道:“出了玄穹宫门,你们就能见到老师了。”
京丘、京巳将信将疑地起身,往玄穹宫外走出。袁洪将目光投向盘恒三天,笑道:“三位道友,入哪一教啊?”
“阳天愿奉道祖为师!”盘恒三天之首,阳天上人斩钉截铁地道。同样在他左右,昙天上人、弥天上人齐齐颔首。
“好,那请随我来吧。”袁洪淡淡一笑,对三人说道。说话同时,袁洪左脚一跺,玄穹宫地上那属于三天上人的蒲团飞起,化作三道青光一一入得三人体内。
青光入体,三人先是面色大变,但很快就面露喜色。此刻,另三个蒲团仿佛融入地面,俱都无影无踪。
袁洪不理会玄穹宫内其他人,带着盘恒三天出玄穹宫,在刚踏出玄穹宫的那一刻,袁洪、三天都凭空消失。
有不少人跟着一起出宫,可是仍留在原地,即使站在袁洪消失的位置,他们也不曾去往另一个世界。
这时,丘引自宫中走出,朗声大笑:“师伯教诲,诸位各有缘法,请往四方寻道。愿入我截教者,列于宫前。嗯……有愿归我罗浮者,请站在我右边。”
众人听丘引之言,面色各异,有的想了想,便起身往其他地方寻找机缘。有的按丘引所指,入截教或罗浮,也有些人一直在原地不动,他们是没想清楚,自己究竟该如何选择。(未完待续。)u